“你们刚来北方边境，一定有很多疑问吧，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不需要藏着掖着。”
“这可是你说的，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咽了口唾沫，杨浩问道：“修建这样一座城堡要耗费不少人力和物资，拿这些人力和物资用来抵御外敌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用在这种没有用的地方？”
“没用的地方？”陈凛月挑眉，“这可不是没用的地方。只要这座城堡不被攻下，北方边境就不会有事。”
相互对视了一眼，杨浩等人皆在同伴的眼中看到了错愕的神色。
这话……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太满了？
这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敢放言说‘只要这座城堡不被攻下，北方边境就不会有事’。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会相信。”顿了顿，陈凛月又说：“但我也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不需要向你们做过多的解释。”
“……”
杨浩拧紧了眉头，陈凛月在他心中的形象直线下降。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细想又回忆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咬了咬下唇，他小声问苏择音：“暴力妞，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很眼熟？”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一点。而且……”
“而且什么？”
“不知怎么的，我本能地厌恶她。不是因为她的行为举止，而是情绪上的，我也说不出我这种敌意是从哪里来的。”
“真是奇了怪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杨浩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和苏择音都对那个女人“有种感觉”，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个女人极有可能在他们的过去中出现过？
双眼微闭，杨浩在脑海中搜寻起了自己接触过的女人。
可想了半晌，他依旧没有找到了任何一个符合陈凛月形象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遗漏了什么人。
扯了扯苏择音的衣角，杨浩又问：“暴力妞，你有印象吗？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接触过她？”
“暂时想不起来符合的人。”苏择音摇头，“那个陈凛月的声音很奇怪，又带着面具，看不见容貌，想要将她和记忆中的那些人重合起来很难……”
说着说着，苏择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顿时脸色大变。
“暴力妞，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啊。”
苏择音连连摆手，“没什么。”
给了杨浩一个“没事”的眼神，她别过了脑袋。
自嘲地笑了笑，苏择音轻叹了一声，“应该不可能是她，她早就已经死了……”
看着杨浩和苏择音两人不断“咬耳朵”，纪铭的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
苏妹子明明和他说过不会插手他和阿浩之间的，为什么现在又……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慌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纪铭啊纪铭，你在想什么呢？苏妹子和阿浩曾经可是生死之交，关系好一点不是应该的吗？你瞎吃什么醋呢？再说了，苏妹子都和你说了，她不会和你争……”
瞅了一眼左边的苏择音，又瞅了一眼右边的纪铭，杨浩有些不解，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呢？
“没有其他问题要问了吗？”
应了一声，杨浩突然跑到了陈凛月的身旁。
盯着她脸上的面具看了许久，杨浩问道：“你的声音是天生就是这样的还是后天受过伤才变成这样的？”
行走的脚步一滞，陈凛月无悲无喜地回答：“小时候曾遭到过家父的虐待，被逼着吞下了一块火炭，自此之后，我的声音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你要提及你伤心的回忆的。”
“不碍事。”
嘴上虽说着“对不起”，但杨浩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反而还带着一丝戏谑。
一步跨到了陈凛月的跟前，他伸手就要摘陈凛月的面具。
与杨浩之间的距离太近，陈凛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让他得逞了。
看到面具之后那张面容丑陋的脸，杨浩吓了一跳，忙不迭将面具还给了陈凛月。
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他又伸出了手，朝着陈凛月的脸上抓去。
被杨浩取走了面具，陈凛月早就有了防备，杨浩这一抓自然没有让他得逞。
缓缓将面具戴回了脸上，她说道：“杨浩，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懂礼貌啊。”
杨浩心里一惊，他根本就没有主动说过自己的名字，陈凛月是怎么知道的？
错愕之时，一只细巧的小手朝着杨浩拍了过来。
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杨浩连连倒退。
“若是还有下一次的话，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冷哼了一声，陈凛月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看了杨浩一眼，苏择音先一步跟了上去。
路过杨浩身侧的时候，她小声说：“你太着急了。”
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杨浩也快步追了上去。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她的嗓子同样是因为吞下火炭损坏的，但是原因却不一样。
“会是她吗？”
“她明明早就已经不在了。”
“可若不是她，苏择音刚才的反应该怎么解释……”
……
看着杨浩在身旁呢喃了起来，纪铭不免有些担忧。
勾了勾杨浩的手指，他问道：“阿浩，你没事吧？”
又愣了几秒钟，杨浩摇了摇头，“我没事。”
“陈凛月和你的熟人长得很像吗？”
“想起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但愿不是她吧……”
给了纪铭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杨浩加快了步伐。
这件事情必须和苏择音好好商量一下，如果真的是她，那麻烦可就大了。
还没等杨浩开口，苏择音对着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先稳住陈凛月。”
“行，等稳住她之后我们再来讨论一下那个人的事情。”
纪铭听得云里雾里，杨浩和苏择音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知怎么的，他总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握紧拳头，纪铭死死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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