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并无笑意,他缓缓垂首,微微敛下自己的眸底,长长的羽睫遮住了眸底的神色,环住叶檀霖的衣服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紧上一分,他沉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已然算得上是朋友了。”
叶醉尘只是瞥了他一眼,极美至极的墨眸有一抹光芒,里面流转着清冽的眸光,还有一丝浅然的暖意,他伸出白皙无瑕的右手,拍了拍靳非灼的右肩。
“我也是如此认为的。”他薄唇溢出这句话,声线低沉暗哑,他的话足以代表他的真心。
果然,他话刚说完,便见靳非灼忽然神色微眯,眸底中的一丝欣忻倒也是浅浅的露出来,他骤然抬头看向叶醉尘。
他们之所以在外人面前依旧像是敌人一般,也是方便行事。
一旁的徐汝忆见到两人终于不再如往常那般争锋相对,她的唇角也是忍不住荡漾起一抹笑意,她的双眸微微藏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浅光。
“走吧。”徐汝忆微微停顿了一下,将视线往叶醉尘与靳非灼的方向分别飘了一眼,便才说道:“早些去能那里,我们也能早日安心。”
叶醉尘的神色也彻底放松下来,仿佛能柔化了面容冷峻的线条,他眼底原本深邃精芒的神色此时变得却是醉人的柔情。
徐汝忆再次转头,就对上那双鹰隼的桃花眸,他抱起叶檀霖,站起了身子,望了一眼叶醉尘,就开口询问道:“那我便送他回去了。”
他的全身都透着一股邪气的沉冷,他的神色有一丝漠然,他的薄唇随意的抿着,那双眸子就犹如漆黑的夜,浓郁的墨色。
他的眉眼间更是有一抹细不可察的笑意,那幽幽的墨潭里泛起浅浅的波澜,深沉的眉宇之中凛起一丝的幽波。
不过二十息的时间,靳非灼便一人回来了,他墨黑的眸打量着徐汝忆与叶醉尘两人,精致如画的桃花眸滑过一抹流光。
徐汝忆看着靳非灼的双眸,她在脑海中组织着自己的措辞,而后,她的秋眸中透着不解的神色,还有一丝淡淡的关心,“对了,靳非灼,我当初见你时,你身上的戾气是被谁所伤的?”
她的关心并非是假情假意的,但是也只是仅限朋友之间的关心。
靳非灼的心中闪过了一抹苦涩,他微微定定地注视着徐汝忆,随后便平静一笑,“能有谁,能让我中了暗算之人,这世间恐怕只有他了。”
他那超凡绝伦的面容上透着一丝的森寒幽凉的锐芒,他那双泛着清亮的光芒的桃花眸久久地凝视着桂花树。
“他是谁?”她的声音并不算太清澈如水,也不柔美如月,反而像是放了万年的古琴一般,暗哑低回,寂静如夜。
徐汝忆手上的指环那颗黑曜石闪耀着一抹冷光,犹如它的主人一般,透着霸气的寒冽。
叶醉尘一袭白衣站在徐汝忆的旁边,他俊美的面容上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淡笑,那双俊眸更是紧紧地深锁靳非灼,他眉心微蹙,便替靳非灼回答了一句,“四殿下的爹。”
靳非灼见叶醉尘已然替他回答,他微微眯起眸子,望向他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神色难明,高深莫测。
徐汝忆的明眸从叶醉尘的身上转移到靳非灼的容颜上,她面色虽显沉着,只是看着眼前之人笑得仿若是一只狡黠的狐狸一般的男子,心中更是一怔,便问道:“那不是你们臧潭的帝王吗?”
她并不了解臧潭之事,自然将字面上的意思理所应当对上了帝王的身上。
靳非灼淡淡的扫了眼徐汝忆,他的唇角勾着一抹轻笑,诱人的桃花眸中是一片的笑意,解释道:“是干爹。”
他们两人未多做解释,或许也是担忧徐汝忆的自身安全,或许也是不愿耽误时辰。
所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三人便来到一座雪山下,徐汝忆的眼底尽是一座座白雪皑皑的雪山,雪山显得美轮美奂,雪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雪花以及雪屋。
雪山下有数个雪屋,屋顶似是有轻烟缕缕,冷冽的风吹来,消散于洁白无瑕当中。
雪屋的屋顶有轻烟缕缕,冷冽的风袭来,烟自然而然便消散在了如此洁白无瑕的世界中。
夕阳余晖散落在雪山之上,仿佛给雪山覆了一层金色的轻纱,雪山以及雪屋,构成了一副极美的景色,远离京城的嘈杂,这里虽冷,却也极为的静谧。
不过,徐汝忆的眸中瞧不出丁点的惊艳之色,因为她并不在乎此地有多么的白,有多么的寒冷,有多么的美轮美奂,她只想快些寻到治疗叶醉尘身上的情咒鞭的东西。
徐汝忆揉了揉自己光滑白净的额头上,她的眸底尽显忧虑,便沉声的问道:“这里便是雪顷?”
靳非灼的薄唇微挑,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狭长的桃花眸中泛着霜雪一般的银光,便解释道:“是,能医治情咒鞭的东西便藏在这里。”
她看着还有一些身穿黑衣的士兵在把守着雪山,一抹极其惊讶的神色便漫过了眸底。
她从呆滞回过神来后,便用着澄澈灵动的秋眸直直地看向那些黑衣士兵,她猛然间便问道:“这里还有士兵在把守着?”
有些士兵已然看见了靳非灼,招呼着他们,靳非灼微微用手势示意等一会儿再过去。
他看着徐汝忆时,薄唇微动,似是想要与徐汝忆说明白如此寒冷之地为何会有士兵把守?
靳非灼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眸中溢满着嗜血的冷笑,再次转眸看向徐汝忆时,便将他的情绪一点点沁入她的心中,“雪顷这里常年发生战乱,所以必须有士兵在把守。”
徐汝忆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如此冷寒的雪顷,虽美却也极为的危险。
叶醉尘目光轻柔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徐汝忆,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微紧,便问道:“阿忆,不知你在离开靖昔之前,是否与你的亲人以及你的师傅说清楚会离开靖昔几日?原因又是否说清楚了?”
他其实也明白徐汝忆大概是告知了她的亲人以及她的师傅,可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这般问了。
只见徐汝忆的神情是若有似无的笑,她黑色的眼眸内弥漫起一片欣喜,片刻,她才平静地凝视着叶醉尘,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很容易被人察觉的喜悦,“嗯,我告诉她们了,虽然她们并未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安全,但是我能看出来,她们都不怎么放心我与你一同来寻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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