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轻轻扯了叶醉尘的衣袖,他侧眸瞥了一眼,见她好似在说别吓着小姑娘了,他的面容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随后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些许。
徐汝忆用着清亮的双眸扫视了一遍三人,一声沉然、从容自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们知晓此人是用奉芜之术掩藏自己的气息的,所以我们可以伪造一封信,给朝廷中人,让他们去一个地方赴约,看看谁会来。”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所有人皆能清楚的听到徐汝忆的这些话,她的话已然使众人目目相觑,她所说的办法其实也不过是赌一次,而且此信难不成全都传给每一个朝廷中人?
“若是无法缩小范围的话,恐怕此计断然是行不通的,若是有人泄露此信的消息,他们难免不会知晓这只是一个引他们自露马脚的计。”叶醉尘的声音宛若从万年寒冰山最深处传来的,他浑身毛孔都微微释出一抹冷意。
叶醉尘正是说出肖平述三人也想说出来的话,他们在心中觉得徐汝忆此计有所漏洞,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对以后调查他们身份之事会产生阻隔。
闻言,徐汝忆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淡然的笑意,她循着叶醉尘的声音朝着他望去,她略微俏皮的嗓音便从她的嗓子中传了出来,“谁说我要给朝廷每一个人这些信了?无需给每一个人这封信,只需给一些便是了。”
就在这时,徐汝忆收敛了自己的笑容,那并无波动的声音平缓的响起,“戎貉是毁了尸身,甚至毁了地宫内除了我们所有之人的气息,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然收集好了他们的气息,而且还有一些物证在手。”
她的嗓音悦耳中潺潺动人,宛如这世上的美妙之曲,此时她幻出了被人所遗漏的玉佩。
肖平述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知他什么,他轻轻一想,便知晓他的心在告知他离真相已然不远了,他略微点头,而站在肖平述左边的江无临也是轻轻点头。
叶醉尘粲然一笑看向徐汝忆,他知晓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说。
温软则是一脸兴奋的盯着徐汝忆,她微垂了一下眼眸,思索了一下,那双闪着欣然的光泽,也并未就此褪去,便问道:“那我们这就用法术引出气息之人到底是何人吧?”
她的声音回荡在这间房间内,声音中的欣喜已然悉数入了众人的耳中,她的目光深深锁住徐汝忆。
徐汝忆那双秋眸变得黑的毫无一丝丝的光辉,她低低一笑,说道:“这就需要我们分头行动了,虽说可以用法术可以使气息与本人相互融合,但是他们的周围定然有会法术之人在保护着什么,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亲自去一探究竟。”
既然不能打草惊蛇的话,自然要如徐汝忆所说的那般,用最笨的办法直接检查朝廷中人哪几位与这些气息一致。
她那黑眸中在此时才有清澈明亮的光辉,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般,继续说道:“请大家务必不能被他人察觉出来,否则势必也是会打草惊蛇。”
众人皆也点头,心中的坚定已然溢于言表,他们都是为了要查清同一件事,而这件事关乎到他们念惢阁每个人的心结。
从念惢阁离开后,走在徐汝忆旁边的叶醉尘的气势太过的冷鸷,有一种似乎是将人冻僵在冰山雪地当中。
徐汝忆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她侧眸朝着自己身侧看去,她的视线中便是眉宇间英气逼人的男子,她眼神平和,声音充满着轻柔,说道:“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
她的这句话便是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他们两人在一起查看气息的话,定然会耽误时间,所以还不如各自行动才为上策。
叶醉尘闻言微挑了一下眉,看着徐汝忆那张精致倩丽的面庞中带着温和的神色,他的双眸微微一眯,他的神色变化不止,最后他便点头回答,“好,既然他们去调查武官以及皇宫贵族,我们便去文官调查。”
徐汝忆点头,见叶醉尘身上散发着紫蓝色的浅雾覆在男子的身上,一刹那,他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一丝丝的沉着沁入徐汝忆的身子,她也随后一闪身来到了一座府邸外面,这间府邸住着的是身为枢臣的府绱眠,她只需在府外便能知晓府邸主人的气息,见气息不符便已离开。
一连就去了诸多的府邸外,终究是寻到了一个气息合适之人,便是身为礼部尚书的全霆。
她又来到一个府邸外,正欲查看气息是否一致之时,便看到有一个男子正从府内出来,那个身着一身深蓝色衣服的男子,让人觉得此人是一种凉薄而又诡异。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有一种仿佛看见了地狱的修罗阎王的错觉。
徐汝忆闪身躲藏在一个角落中,观察着那名男子,也就在这时一道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绱眠,你怎的这时才出府啊?可让我好等啊!”
这名男子一身翠绿衣服,相貌倒是妖冶如狐,当是男人中的妖艳祸水,全身上下都有些一挥不散的邪气。
绿衣男子像是想将手搭在男主的肩上,可是却被男子躲闪开,并且一招反击,已然将他打倒在地。
符绱眠微眯了眯双眼,浑身散发着杀意,双眸冷寒的和绿衣男子四目相对,便冷漠的出声,“我可未曾答应过你去观湖,你与我并不熟悉,何必每日来我府中找难堪。”
绿衣男子抬起头,对上了那双阴冷讽刺的双眸,也不知为何,目光中毫无怨恨之色,也着实令在不远不近处暗中观察着他们两人的徐汝忆产生一种好奇之心,可是比起这些,她更知晓是查看气息是否一致。
符绱眠却也不过对他冷笑了一下,他带着着致人死亡的声音缓缓地钻进了他的耳畔中,“你的用意我虽然并不知晓,但是你若还敢前来,我虽不会真的就那般要了你的命,但定然会将你打至残废,看你还如何前来?”
男子的肃杀之声,早已使绿衣男子惊愕到几乎失声,并未就此从地上起来。他只是坐在地上,两手撑在两侧,他也不顾刚才的举动因为牵扯身体的疼痛,只是微微的闭上了双眸。
他睁开眼之际,面色已然毫无一丝的血色,他的眸中带着悲凉便看着杀气腾腾的男子,说道:“你明明知我的用意,却对我拳脚相加,我就这般令你心生厌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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