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缪言从牢房里出来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恪守大夫的嘱托,始终在好生的调养身子,也从未离开过九王府。
除了喜盈宫的那位女大夫时不时的来问诊外,九王爷还会定时的请宫中的太医来府里为缪言诊脉。
如此这般交叉问诊,再加上认真的服药修养,缪言的身子已然大好了起来。
初六那日,缪言跟着丫鬟们在院子里踢毽子,好不热闹。
缪言已是许久没有这么玩过了,此时她欢脱雀跃的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主子,您看您累得满头大汗的,也不休息一会儿。”筠儿在一旁埋怨道。
此时缪言正在兴头上,怎么会舍得停下来?她转头跟筠儿说道:“你也一起来玩啊。”
正当缪言转回头的那一刹那,毽子直直的砸向了她的眼睛。那一股子冲击力也着实是狠了些,竟让她疼得一时睁不开眼。
筠儿立刻跳起来责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往人脸上踢?”
一位婢女怯怯懦懦的走了出来,筠儿正想责罚于她,缪言却拦住了筠儿。
“先去帮我请个大夫吧,我眼睛疼得厉害。”缪言用一只手捂着眼对筠儿说。
筠儿看了一眼此时的缪言,缪言的眼睛不停的流着泪,似是疼得厉害。筠儿无心再去责备那位婢女,赶忙跑出了院子去请大夫。
筠儿走后,缪言对那位婢女说道:“不要怕,我看你也是个生面孔,想必是刚到这府里。日后你小心些便是了,不过若是下次再犯错,可就难保不会再次不受到责罚了。”
那位婢女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喊道:“多谢主子不责罚之恩,多谢主子不责罚之恩。”
缪言捂着眼转身回了屋子,待筠儿将大夫请来之时,她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的疼痛感了。
“有劳大夫,帮我看看这眼睛可有损害?如今我始终是睁不开眼,眼睛还不停的流着泪。”缪言恭恭敬敬的对大夫说,一边说一边将眼睛凑近了给大夫看。
大夫仔细看过缪言的眼睛后对她说:“叶侧妃不必有所担心,您的眼睛并无大碍,服药修养几日必定能恢复正常,到时候视物也就无碍了。”
大夫说完就退到一旁,为缪言写下了一副调养的药方。
筠儿送大夫离去后又赶忙跑出去为缪言抓药,如此这般折腾倒也是跑得她满头大汗。
缪言看着筠儿端来的汤药感叹道:“我可真是个药罐子,这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过了几日,缪言眼睛的不适感逐渐消失,视物也再没有什么障碍。
虽说那日缪言拦住了筠儿没有责罚那个把毽子踢到她脸上的丫头,但事后那名婢女还是自行去领了罚。
筠儿看在她知道错了的份儿上,也就没有再追究此事。
正月十五那日,缪言感觉身子已然大好,就决定带着筠儿去花园里赏花。
毕竟已经又在院子里待了这么多时日,虽然暂时不能出府,但四处逛逛也好换换心情。
虽然此时花园里只有几株红梅,地上也因刚下过雪结了冰而有些滑。但只要能出门走走,缪言还是极为开心的。
常言道自古冤家路窄,缪言刚在花园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同来散步的司徒浅露。
缪言本想装作没看见她,正准备转头就走,没想到司徒浅露倒是喝住了她。
“妹妹这是着急要去哪里呀?怎么见到我也不行礼?”语毕,司徒浅露顺手揉了揉肚子。
缪言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的对司徒浅露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我都是侧妃,我凭什么要向你行礼?”
司徒浅露发出一阵奸笑的说:“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本就比妹妹入府早些时日,按入府的先后妹妹确实应该向我行礼的。”
缪言冷笑道:“若按照入府的先后,你该行礼的人可是多了去了,你又跟她们行礼了吗?”
缪言故意说话拌司徒浅露,气得她直想跳脚。
司徒侧妃不再掩饰,竟恶狠狠的在缪言的耳边说:“你若是再如此嚣张,下次可就不是砸眼睛这么简单了。”
缪言瞬间明白了司徒浅露的意思,原来那个婢女正是司徒侧妃安插在她院子里的一名眼线。
但缪言又岂是会临危惧怕之人?
她对语气坚定的对司徒浅露说道:“我早就知道司徒侧妃在我府中埋了眼线,今日倒是多谢司徒侧妃提醒了,待我回去后便去铲除了这眼线,定然不会让司徒侧妃失望的。若是司徒侧妃还想耍什么花样,那就尽管来吧。”
“你……你……你……”司徒侧妃正准备抡起袖子教训缪言,但却突然变了副面孔,直接撒泼似的坐到了已经结冰的地上。
缪言感觉有些奇怪,一时没弄明白司徒浅露为何要如此做。
正在此时,缪言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缪言回头一看,原来是九王爷走了过来,怪不得这个司徒浅露在这儿故作一副柔弱的姿态,又特意坐在地上等着向王爷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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