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言轻轻摇了摇头,“既是已经来到了此处,还是抓紧时间练习的好,毕竟出府的机会不是每日都有的。”
赢棋微微点了点头,言谈举止皆是透露出古代女子恬静美好,礼节周到的令缪言无所适从。
缪言作为来自现代的女子,自然是不愿意活成她的这幅模样的,但如今只是教授骑马而已,跟随着她也未尝不可。
毕竟,三人行则必有我师。
但当赢棋一上马背,缪言似乎被面前的这个女子所震惊。此时的赢棋英姿飒爽,全无一丝一毫的柔弱之气。
缪言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赢棋悉心指导她当如何控制马匹,前方又有小厮帮忙牵马,也算是安全。
但缪言并不满足于在马上坐着被牵着走,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马场驰骋。
一个不留神,缪言所骑之马挣开了小厮手中的缰绳,在马场狂奔乱撞。
缪言在马背上左摇右晃,似是下一秒就要从马背上跌落。
赢棋连忙骑马追逐,神情紧张。
好在马儿被缪言及时勒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赢棋搀扶缪言下了马,一时间缪言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筠儿赶忙从一旁狂奔过来,从赢棋手中接过缪言,搀扶在侧。
“王妃可有受伤?都是妾身保护不周。”赢棋边说边向缪言行礼,面容中露出恐惧和慌张的神色。
缪言定了定神,一把握住赢棋的手:“不怪你,遇到此事全是因我有些急功近利,看到你在马上的英姿,竟觉得自己也能一蹴而就,一时半刻就能学会你的全部技艺,但看来学骑马不可急于一时。对了,你与我长姐曾一同求学,缪言也唤你一声姐姐吧,姐姐唤我缪言便可。今后还是希望姐姐能多多提点,缪言还希望能早日像姐姐一般有这样的骑术。”
面对缪言的真诚之言,赢棋不好拒绝,只能遂了她的话。
“好,缪言。不过若是在人前,赢棋还是要称呼您为王妃的。”
二人相视一笑,虽是初见,却似是久别重逢。
赢棋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有一颗坚定的心,缪言觉得马背上的赢棋,才是真正的她。
而那个柔弱的女子,不过是这个时代男权背景下不得已的“假扮”形象。
小厮们纷纷赶来,人群中还有一位武将打扮的男子。
缪言此刻已经全然站稳,就示意筠儿不必再搀扶。
男子率先跑到缪言面前,行礼道:“王妃赎罪,都是微臣的夫人护主不力,这才险些令王妃坠马。”
缪言回头看了一眼赢棋,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想必阁下就是左参军大人吧?本宫并无大碍。”
男子瞪了一眼缪言身后的赢棋,转头面含笑容的对缪言说道:“王妃无碍就好,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微臣这就护送王妃回府休息。”
缪言并不想此刻就早早地离开,但碍于当前的形势,怕是也不能再学骑马了,于是不得不回府了。
缪言挥了挥手,示意筠儿过来。
“不用麻烦大人了,本宫自行回府便可。倒是您夫人也受了些惊吓,还望大人多多宽慰。”
说罢,缪言回头看了看赢棋,而后在筠儿的搀扶下向马场外的马车走去。
“微臣(妾身)恭送王妃!”
身后传来的行礼声缪言并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这位左参军夫人与左参军究竟感情如何,也不知道此番回去自己是否还能再次出门来到这马场。
心中似是打翻了五味瓶,竟一时分不清是何滋味。
回府的马车上,缪言向筠儿打探了关于这位左参军夫人的事情。
筠儿所知甚少,只知道她曾与筱夫人是极为要好的姐妹,曾在私塾读书时与其有过几面之缘。
只是相识,但并不知道赢棋近些年的事。
筠儿说赢棋的父兄也都在朝中做官,其他的也不太清楚。
若不是此时与缪言一同来到这马场,筠儿也很多年没有见过赢棋了。
谈及为何左参军夫人骑术如此之好,筠儿答道大概是因为她是武将之女,自幼随父兄一道学习骑射,因此马背上的功夫了得。
方才所去的那个马场,便是左参军夫人家的产业。
筱夫人在私塾读书时曾去过这个马场,后来赢棋嫁给了左参军,马场就成为了她的陪嫁。
缪言一边因结识了这样一位奇女子而欣喜不已,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澜肆起。
善骑射?日后定要与她多些来往,这样日子也不会过的如此无趣。
但另一方面,缪言担心今日之事会给赢棋带来祸事。
但却毕竟只是猜测而已,如果缪言派人前往安抚,又怕是唐突了赢棋,只得作罢。
缪言回府后就吩咐筠儿为自己准备了射箭用的箭靶和弓箭,想在自己院中先练习着,过几日再去赢棋的马场好好请教。
她在21世纪网购过飞镖,虽然技术不佳,但却十分喜爱这样运动。
骑马射箭这件事她却从未想过,这些并不是她能够负担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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