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话说的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那句“畜生到底是畜生”听在姬修齐的耳朵里,却有些莫名的膈应,让他对此人先前生出的几分好感顿时减弱了几分。
“多谢先生提醒。”
客套一声,他不愿再跟男子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话头一转,提说起另一件事来。
“今日之事,到底是让先生受了惊吓,敢问府上居于何处?等回去之后,在下定着人上门,为方才的冲撞赔礼道歉。此外,先生若有什么要求,也可尽管说来。”
那人闻言摆了摆手。
“没有伤着人,也没有伤着马,自然无需公子为此破费。”
谁曾想他刚说完这句话,旁边的侍从便嚷嚷起来。
“二老爷,这事若是让老太爷知道了,回去非得心疼死!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那男子闻言,转身横了侍从一眼,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开口:
“你若不说,老太爷怎么会知道?既然跟着我出门,那便听我的;若是不想听我的,那往后你便待在府上,莫再跟着我。”
听到这句话,姬修齐算是明白了。
看来这位聒噪的侍从应当是那什么老太爷跟前的人,难怪主仆二人的性子差异如此之大。
反倒是旁边另一个侍从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倒是有几分男子的沉稳。看来那一个才是真正熟悉男子习性,常被他带在身边的人。
面对这样的一幕,姬修齐朝将男子拱了拱手。
“先生慷慨,在下铭感五内,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姬修齐这话说的客气,嘴上只问姓名,但心里却已然决定,等一会儿离开就吩咐人去人家府上送些歉礼,也免得那位多舌的侍从防贼一样看着他,好像他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他堂堂隆昌钱庄的少爷,又不是缺钱少银,怎能被一个仆从小瞧?况且这也是该有的礼数。
对于姬修齐的问题,男子清朗一笑。
“在下姓朱,在家中行二。公子唤我朱二便可。”
“朱二先生。”
姬修齐拱了拱手,见对方不愿透露名字,便也没有多说自己的事,“在下姓姬。今日之事,多谢先生不予计较,若是日后有机会,再与先生相交。趁着这会儿城门还未关,我得赶紧带着这个家伙出去再遛遛弯儿,且先失陪。”
“姬公子请便。”
朱二往后退了一步,那聒噪的侍从见状,也只好不情不愿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姬修齐主仆三人与那大狗一起,就这么往城门方向走去,先前那侍从还想再多嘴,却见朱二淡扫他一眼。
“我先前应当与父亲说过,身边不需要这么多侍奉的人。有阿七在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这竟是赶人了。
侍从闻言一愣,吓得当即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开口,“二老爷,二老爷!小人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多嘴多舌了。您撕烂我这张嘴,千万莫赶我回去呀!”
然而朱二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望着姬修齐等人远去的方向,无动于衷的随口轻语。
“记住你说的话,回去之后莫要多嘴多舌,否则......”
说到这里,朱二老爷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抬头看着楼上窗户边的一张脸,抬脚往走进了旁边的店里。
另一头,姬修齐等人带着雷霆出了城门,寻了一处稍显空旷的林子,靠在树上看着明阴和雷霆一道追鸟撵兔子。
望着正在可劲儿撒欢的雷霆,姬修齐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甩着手中的树枝跟身边的生阳唠嗑。
“你瞅瞅那家伙,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你说往后爷再带它出来遛弯儿,是不是真得找条链子给拴上,到了城外再给它放开?”
生阳闻言,带着几分犹豫开口。
“方才雷霆失控,许是因为那匹马儿乃是出自军中……”
“军中之马?!怎么可能!”
姬修齐有些不大相信。
“且不说咱们大周军马管控多么的严格,就是方才那朱二,你瞧着他可像军中之人?明明就是一个寻常的书生,虽说硬朗了些,但却绝对不是在军营里生活过的样子。你出自军中,对于这点应当比我更清楚。而且军方那些人,你也知道都是什么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摔下马车,当众落了面子,却还如此云淡风轻,全当没发生一样?”
然而生阳却是并不认同。
“雷霆小时候养在军中,也就是半年前才被带出来,虽然如今性情温顺,但遇见熟悉的人或事物,很容易让它激动。当初京畿右卫军的宿大人将它送给公子的时候,便说过这一点。”
说起这个,姬修齐倒是有点印象。
这狗是他从宿恒那里讨来的,本是北地的军犬,后来到了宿恒的右卫军中,再接着因为打赌,被他赢了过去。后头得知徐芮喜欢狗,所以他便让人尽快将雷霆送了过来。
“而且方才那马儿受惊之后,抬蹄却不后撤,反而似要向前冲去,这些都是只有军马才能练出来的气魄。还有那马儿身上的肌肉,很是紧实,也绝对不会是南地的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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