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沐心转身面对着他,眼神幽幽的,浸润了一些他似懂非懂的东西。
他心跳忽漏了半拍,有些发怔,“……怎么了?”
姚沐心不答,只默默地欣赏他的脸——熟悉的眉眼鼻唇,完美地如神工雕琢……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柔滑的指尖沿着他挺拔俊秀的鼻梁,慢慢往下……
他柔软的薄唇竟是淡淡的粉色……
姚沐心忍不住勾起唇角,轻轻触摸着他的唇瓣,樱唇轻启,“真好看,手感也好。”
“……”
初霁晨怔愣了一下,微微蹙眉,眸子里的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她说这话的神态和语气,与其说是夸他,倒不如说像是在……赏玩?
他忽觉得自尊心有点被冒犯,然而并不反感,还平白的心生期待……
初霁晨不作声,只垂眼看她的一举一动,想看看她到底搞什么。
只觉她那纤细柔嫩的手指又在他唇上摩挲了几下,又转移了阵地……
姚沐心的视线随着手指的动作往下移,掠过他的下颌,经过颈间的时候,那男性象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微笑,继续往下,目光随即定在他宽阔的胸膛,指尖轻点,结实的很……
于是整个手掌轻抚上去。
感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凉,初霁晨本来平稳的呼吸有一丝凌乱……
他穿一套浅浅的蓝色丝绸家居服,领口透出他的皮肤,干净凝白而润泽,那色泽不亚于衣服布料的鲜亮。
姚沐心见过他赤果上身的样子,如果不是经常受伤,有淤青和细微的疤痕,他的皮肤会好的不可思议……
她手指挪到他的领口,握在他衣服的最上面一颗纽扣上。
然后感觉到他握在她腰上的手倏忽紧了紧,她抬眸看他,乌黑的眸子里弥漫着水汽。
初霁晨眉心微拧,“你想做什么?”
姚沐心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脱你衣服。”
也不知是口干还是尴尬,他初霁晨舔了下嘴唇,“……然后呢?”
“然后,也许摸一摸?”
还是理所应当……
他眯起眼睛,“再然后呢?”
这语气听起来却是有几分危险了。
“你觉得呢?”她微微笑着反问,小手不消停地一拧,一颗纽扣被解开了……
初霁晨一怔,几乎是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可置信。
他没有回答,但脑子里快速反应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她不会开这种玩笑,那么是认真的?可是为什么?
他正混乱地想着,姚沐心的手又继续往下挪去,要拧他第二颗纽扣……
他忽然动了,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另一手按在床上撑起健硕的身躯,一下子显得气势逼人,“我觉得,你在玩火!”
他语气有些恼,姚沐心却仍然神色自若。
她定定地凝视他,“我没有玩火,我玩的明明是你呀……”
初霁晨怔住,瞳孔倏然放大,“说什么?”
“我没有玩火……”
“后一句。”
“玩的是你……不行吗?”
她躺在那里,略长的乌黑发丝散落在床,仿佛受了委屈似的,双眼迷蒙地望着他,又幽幽地补充一句,“只能你玩我么?”
她躺在那里毫无防备的样子本身就诱人犯罪,嘴里又说着这样淫邪的话语……
初霁晨看着她愣了半晌,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有一点,他是理亏的。
虽然很久没再动她,但以前做过的事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她的话轻易挑起了他的愧疚,但连着那份邪恶却享受的感觉,也一同被勾起……
他眸子里顷刻间染上一层模糊的氤氲,又听她兀自说道:“你不是说过,不介意我看你的身体吗?我现在想看,你不愿意?不喜欢让我看?”
她那语气柔媚勾魂,初霁晨眯着眼睛,呼吸有些不稳。
难道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以前他对她做过的事,现在要颠倒过来了?
她难道是想报复他?
可是,不对,不是报复……
“姚沐心……”
初霁晨有点把握不准该怎么办,她做过一次主动献身的事,现在是第二次?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好吗?我现在不需要你用身体报答或者补偿我什么。”
“我说了,想脱你衣服!”她皱眉,眼底有一丝倔强。
初霁晨紧抿着唇盯着她眼睛,“我不相信你只是想看看摸摸这么简单!”
姚沐心忽的笑了起来,“你怕了?怕我强要了你吗?”
“……”
他当然不怕,还巴不得呢!只是怕她脑筋不清楚,做了又后悔……
“我怕的是我控制不住会……”
她打断他,“谁让你控制了?!”
初霁晨沉默了片刻,但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之后,他声音低沉地问:“你想要我吗?还是只是戏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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