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驶进临江市武道高中校门时,夕阳正把教学楼染成金红色,连空气里都带着点傍晚的暖意。潘安默背着墨渊剑刚跳下车,就见 407 寝室的林霄、刘昊然、巴特尔,还有楚瑶、苏雪、诸葛砚清、沈春雨都围在宿舍楼下 —— 林霄手里攥着油纸包,里面是刚从食堂抢的热乎桂花糕;刘昊然扛着长枪,枪尖还沾着训练时的尘土;巴特尔拎着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另一只手扛着根磨得发亮的玄铁钎,高大身影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楚瑶的医疗箱敞开着,玻璃管药剂摆得整整齐齐;沈春雨捧着古朴木盒,盒角刻着草药纹路;诸葛砚清手里捏着三枚铜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钱上的阵纹,显然是刚从寝室赶来。
“安默!可算等着你了!” 巴特尔第一个迈开长腿走过来,帆布包往潘安默怀里一塞,声音洪亮得震得人耳朵发麻,“俺妈让俺带的北漠风干肉,耐饿,历练时揣兜里,比食堂的压缩饼干顶用!” 他说着,目光落在墨渊剑上,眉头微微一挑,“这剑咋不一样了?以前看着乌沉沉的,现在咋泛着光?跟俺家那柄传家玄铁刀似的,透着股沉劲儿!”
林霄立刻凑过来,油纸包往潘安默手里塞,语气比巴特尔还急:“可不是嘛!你去逍遥镇到底遇着啥了?穆老说那边有异常,没出危险吧?俺这桂花糕都快凉了,特意给你留的!”
刘昊然扛着长枪挤过来,伸手想碰墨渊剑又猛地收回,搓着手喊:“你身上是不是有股特别的气息?俺上次跟家族护卫对练,他突破武师时就有这味儿,却又不一样,更…… 更透着股‘老物件’的厚重感!”
楚瑶这时也上前一步,伸手想检查潘安默的手腕,语气带着医疗从业者的细致:“先让我看看,有没有被天渊阴寒气伤着?逍遥镇离天渊近,妖兽毒素比东蒙山的烈,我带了新提纯的中和剂,要是有伤口……”
她的话还没说完,诸葛砚清突然轻 “咦” 一声,捏着铜钱的手顿住,目光紧紧锁在潘安默身上,更准确地说,是锁在他与墨渊剑之间的空气里。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泛着淡淡的术士灵光,隔空对着墨渊剑的方向虚点了一下,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郑重:“这是……‘匠气’?而且是高阶锻造师才有的‘凝魂匠气’!”
“匠气?” 林霄愣了愣,下意识重复,“啥是匠气?”
诸葛砚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墨渊剑旁,蹲下身仔细观察剑鞘纹路,指尖轻轻悬在剑鞘上方,没有触碰,却能感受到她周身泛起的术士灵光与剑鞘青光产生了细微共鸣:“诸葛家典籍里记载过,顶级锻造师在锻造时,会将自身内劲与对‘器’的理解融入兵器,形成一种特殊的气息,就是‘匠气’。普通锻造师的匠气很淡,只有宗师级的锻造大师,才能凝出‘魂’,让匠气与兵器共生 —— 安默,你这剑上的匠气,沉厚得不像普通宗师,反而像…… 像传说中‘以天地为炉’的锻造大家!”
潘安默看着众人好奇又震惊的眼神,轻声开口:“是欧冶子前辈。”
这句话像颗惊雷,瞬间炸得全场安静 —— 连巴特尔都下意识放下了手里的玄铁钎,林霄手里的桂花糕 “啪嗒” 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调了:“欧、欧冶子?就是那个锻出湛卢、纯钧,活了快百年的匠神欧冶子?俺在武馆墙上见过他的画像,说他云游四海,近十年都没人见过!”
刘昊然直接跳了起来,长枪都差点扔了:“武盟长老上次讲课说,连龙国人皇想请他修复轩辕剑鞘,派了多少人都没寻着踪迹,你居然见着了?还让他碰了你的剑?”
巴特尔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满是震惊,语气带着北漠武者的直爽:“俺爹以前跟俺说,北漠最厉害的铁匠,花了一辈子心思想仿一把欧冶子的匕首,到死都没成。你居然能让他给你的剑看来历?这比俺在草原上驯服头野马还厉害!”
诸葛砚清这时才缓缓站起身,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指尖的铜钱还在微微发烫:“诸葛家的《阵器录》里写过,欧冶子前辈的锻造术能让兵器天然契合阵纹,他锻的兵器,哪怕是普通玄铁做的,都能当阵眼用。你这剑被他亲手触摸过,还得了他的点评,现在怕是已经沾了‘匠魂’,比普通圣器都珍贵!”
楚瑶这时也回过神,从医疗箱里拿出几支玻璃管,里面装着淡绿色液体,语气恢复了医疗从业者的冷静:“先不说这些,逍遥镇的天渊阴寒气重,我用现代提取技术做了中和剂,纯度比之前的高三成,被妖兽划伤后三分钟内注射,能快速压制毒素扩散。” 她说着,把玻璃管装进便携袋,递到潘安默手里,“我还在里面放了 pH 试纸,要是伤口渗液变蓝,说明毒素侵入较深,得立刻联系武盟分部。”
沈春雨这时打开木盒,里面是几枚圆润的褐色丹药,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这是按家族古法炼制的‘护心丹’,用灵犀草、紫叶灵草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实战时含在嘴里,能暂时压制内劲紊乱,比普通活血膏起效快。我家药典里提过,欧冶子前辈早年锻造时,也会用类似的草药精气融入兵器,只是后来没人能复刻他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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