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的喧嚣与复杂情绪最终被平京电影学院熟悉的梧桐树影所替代。
《奋斗》剧组的一切仿佛一场浓缩了名利、争斗与奋斗的梦,随着2006年1月的寒风吹散。
张既白、胡语航、池凡、邵微四个身影重新融入了校园生活的节奏。
期末考试周的氛围带着焦灼。张既白凭借扎实的基础和专注轻松应对。胡语航则抓耳挠腮,池凡严谨如故,邵微沉默消化。
终于,最后一门考试结束,解放的轻松感弥漫校园。寒假和春节在向他们招手。
“兄弟们!今晚必须整一顿!不醉不归!”
胡语航第一个跳出来,“庆祝咱们从《奋斗》活着回来,庆祝兄弟们渡劫期末考,庆祝大家可以回家过大年!”
“那还是去老地方?”
池凡推了推眼镜。
“对!就那家!”
胡语航一拍即合。
邵微默默收拾画夹,算是默认。张既白则笑着点头。
四人裹紧羽绒服,踏着薄雪,走向学校西门外那家烟火气十足的,名叫“老地方”的小饭馆。
油腻的桌布,暖黄的灯,嘈杂的人声,混合着炒菜香。
四人落座,胡语航熟门熟路点好糖醋里脊、水煮肉片等家常菜和几瓶燕京。
等菜间隙,胡语航眼神在店里逡巡,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兴奋和忐忑:“哥几个,跟你们说个事儿,憋好几天了!”
“咋?又瞄上哪个姑娘了?”
池凡笑着打趣,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叫胡宇航的同寝哥们,最大的爱好,就是追女生,但问题是,至今一个都没成功过。
“嘿!知我者老池也!”
胡语航一拍大腿,脸上带着点得意又有点没底,“美术系,夏瑕!知道吧?就那个,画画特有感觉,气质特干净那个!”
“夏瑕?”
池凡想了想,“哦,知道。挺多人说她有灵气,追的人不少吧?好像挺难接近的。”
张既白对这个名字则印象不深,只是安静地剥着花生米,做一个称职的吃瓜群众。
胡语航立刻把热切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邵微。
“邵微!关键时候得靠你啊!你可是美术系的,跟夏瑕熟不熟?哪怕认识也行啊!帮兄弟创造个认识的机会呗?这次真不是闹着玩的,我觉得她特不一样!我感觉自己一见钟情了啊!”
邵微抬起头,眉头习惯性地微蹙,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又来了”的无奈。
他看了看胡语航热切的眼神,声音不高但清晰:“夏瑕她……怎么说呢,确实跟很多人不太一样。心思几乎都在画画上,上课、画室、图书馆看画册,三点一线。对追她的人,基本没什么反应,客客气气但很干脆。
系里好几个条件不错的,送花、约吃饭看电影,都碰了软钉子。她好像……只沉浸在自己的画里,对画画之外的事情,兴趣不大。”
邵微的描述很平实,就是一个专注学业、对恋爱暂时没兴趣的典型美院好学生形象。
胡语航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蔫儿了,有点沮丧地灌了口刚上来的啤酒。
“靠!一点缝儿都没有?聊画画行不行?我……我可以学啊!”
池凡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邵微说的是实话。夏瑕那姑娘现在的心思明显不在恋爱上。强扭的瓜不甜,别太执着了。”
张既白听着他们的对话,剥花生的动作却在不经意间慢了下来。
胡语航那种带着傻气的热切追求和遭遇冷遇的挫败感,邵微描述的夏瑕那种沉浸自我世界、对追求者礼貌而疏离的状态……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
突然,一个异常清晰、完整且充满戏剧张力的故事框架,如同早已酝酿成熟般,猛地跃入他的脑海!
这个故事的核心,是一个像胡语航这样热情莽撞、有点理想化的年轻人。
暂时就叫他陈文吧。
他偶然邂逅了一个气质独特、带着点疏离感、似乎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女孩。
这个灵感源于邵微描述的夏瑕状态,姑且就叫她刘荣吧,人设什么的到时可以细化。
陈文一见倾心,认定她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展开了一系列既真诚又透着笨拙、甚至有些啼笑皆非的追求攻势。
他身边有几个关系极铁、或理性务实、或热情却又不靠谱,常常给他泼冷水或出馊主意的死党。
这个可以到时再细化,例如可以叫什么李亮、三儿、孙子之类的。
而故事的灵魂,在于陈文身边那个一直默默存在的女孩。
暂时可以叫她李静。
李静的形象瞬间占据了张既白的脑海,而顾含的面容无比自然地与之重叠。
这个叫李静的女孩深深理解并暗恋着陈文,见证着他为另一个女孩神魂颠倒、屡败屡战的整个过程,却将自己的感情深埋心底,以最好的朋友身份默默陪伴、支持,甚至在他为刘荣黯然神伤时给予最温暖的安慰。
整个故事的戏剧冲突和情感张力就在于,陈文执着地追逐着那个看似触手可及却又如水中月般难以捉摸的“理想幻影”(刘荣),却浑然不觉身边那份深沉、温暖、触手可及的真挚情感(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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