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北平的 5 万日军援军按岗村的命令,分两批沿着平津公路出发。先锋部队的装甲车在前开路,士兵们分散在公路两侧,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每一处树林和洼地,机枪手时刻瞄准可能藏人的区域。
当日军先头部队进入杨村外围的洼地时,并没有立刻遭遇攻击 —— 这正是老马的算计,要等两批日军拉开距离,又没能完全衔接时再动手。
“报告联队长,前方区域无异常!” 侦察兵传回消息,第 27 师团的联队长松井太郎松了口气,下令部队继续前进。可就在他们的先头装甲小队刚踏入洼地中央,一声信号枪响划破天际。
两侧的山坡上瞬间响起密集的枪声,机枪、步枪、迫击炮同时开火,更恐怖的是,数门攻坚炮突然从洼地两侧的反斜面阵地冲出,炮口对准日军的装甲小队。
“轰!轰!轰!”200 毫米口径的炮弹直接命中装甲车,钢铁车身瞬间被撕裂,炮塔被炸飞数米高,里面的士兵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化为齑粉。
“不好,有埋伏!” 松井太郎嘶吼着下令反击,可伏击部队早已占据有利地形,日军的反击如同螳臂当车。密集的炮火将日军的队伍分割成数段,公路两侧的洼地变成了死亡陷阱,士兵们纷纷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后续的第 110 师团得知先头部队遇伏,立刻按岗村的命令收缩防御,试图构筑据点等待合围。
可他们没想到,伏击部队早已预留了兵力,9 个纵队中的 3 个迅速转向,从侧翼包抄过来,攻坚炮对着日军的临时据点狂轰滥炸,刚刚筑起的简易工事瞬间被夷为平地。
岗村宁次在北平收到援军遇伏的消息后,眼前一黑,瘫坐在椅子上。他精心布置的分批进军、后卫掩护,在八路军的绝对火力和周密部署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此时援军已经深陷重围,根本无法撤回。他拿起电话,想命令天津的日军突围,可电话那头,只有嘈杂的枪声和惨叫声,通讯已经被切断。
……
清晨的冀东平原上,尘土漫天蔽日。马来军华北方面军第一兵团的钢铁洪流正沿着公路疾驰,履带碾过地面的轰鸣震得大地微微颤抖,33 万大军如同苏醒的猛虎,朝着山海关的方向猛扑而去。
张二河骑在一辆改装后的指挥坦克上,胸前的将星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身后,6 个军呈扇形展开,步兵部队沿着公路两侧推进,3 个装甲师的 M4 谢尔曼坦克和龙式坦克歼击车组成尖刀集群,2 个炮兵师的 236 门 105 毫米榴弹炮、100 门 150 毫米榴弹炮紧随其后,炮管直指天际。
“不过一个治安师团,一群看家护院的废物!” 张二河对着电台发布命令,“各部队,全速推进,中午前拿下山海关,晚上在城里开庆功宴!”
连日来平津战场的大胜让第一兵团上下士气爆棚,33 万兵力对阵日军一个治安师团,兵力悬殊近三十倍,装备更是天差地别。
士兵们大多觉得这不过是一场轻松的追击战,侦察兵的前沿侦查草草了事,连日军工事的具体分布都没摸清。
山海关下,古老的城墙被日军加固一新,墙面浇筑了厚厚的混凝土,布满了射击孔,城墙下挖了数道反坦克壕,壕底埋满地雷,两侧架设着数百挺九二式重机枪。
驻守这里的日军第 101 治安师团,虽以维持治安为主,缺乏重型装备,但师团长山田孝之是个心思缜密的老兵,他深知山海关的战略意义,提前将城内百姓疏散,把全城变成了防御堡垒。
上午十点,第一兵团的先头装甲部队抵达山海关外围。
没等指挥部下达详细作战指令,装甲一师的师长就急于抢功,下令坦克集群直接冲锋。
“轰!轰!” 几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三辆谢尔曼坦克触发了反坦克壕里的地雷,履带被炸断,车身瞬间倾斜,成了日军重机枪的活靶子。
“开火!” 山田孝之站在城墙指挥部里,一声令下,城墙上的重机枪、迫击炮同时发难,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炮弹在装甲集群中炸开,烟尘四起。
第一兵团的士兵们没想到日军抵抗如此顽强,仓促之下展开反击,可缺乏有效侦查,炮火打击根本无法精准覆盖日军工事,步兵冲锋一次次被日军的交叉火力打退。
张二河在后方得知先头部队受挫,脸色一沉,却依旧没放在心上:“给我用炮火轰!把城墙炸平!”
2 个炮兵师的榴弹炮同时开火,密集的炮弹落在城墙上,混凝土碎片飞溅,可日军的工事大多藏在城墙内侧和地下,炮火只能炸掉表面,根本伤不到核心。
就在第一兵团猛攻不下、士气渐泄时,战场局势突然逆转。
西北方向尘土飞扬,日军满蒙方面军的 2 个装甲师、3 个步兵师疾驰而来,东北方面军的援军也已突破冀东防线,从东侧包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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