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勒冈州的晨雾还没散尽,约翰的麦田里已飘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三天前那个坠落的白色气球,像一颗毒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这片土地。农场雇工汤姆的儿子小杰克躺在木板床上,高烧让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皮肤下蔓延的紫黑色斑点,像藤蔓般缠绕着瘦弱的四肢。
约翰蹲在床边,看着孩子抽搐的身体,指尖的烟草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 —— 这已经是农场第三个出现症状的人,前两个都没能熬过两天。
小镇医院的走廊里,担架床排到了门外。护士萨拉的白大褂沾着血污和呕吐物,她刚给一个霍乱患者注射完生理盐水,转身就看到另一个老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口鼻涌出带血的黏液。“隔离区满了!” 她对着对讲机嘶吼,声音里带着哭腔,“再调五十张病床,还有消毒粉,我们快没消毒粉了!”
华盛顿的白宫会议室里,总统的手指在疫情报告上反复摩挲,“疫情传播速度远超想象” 的文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
国务卿匆匆走进来,递上一份加密电报:“东京发来的截获电文,日军参谋本部在讨论‘气球作战成效’,他们还在准备第二批气球,携带的细菌种类增加了炭疽杆菌。”
总统猛地将电报拍在桌上,咖啡杯里的液体溅出:“这群疯子!立刻让防空部队进入一级戒备,所有高空气球一律击落!还有,让医疗部门把所有关于鼠疫、霍乱的疫苗生产线全开,不计成本!”
可总统不知道,这些让美国人陷入恐慌的细菌,早已在哈尔滨平房区的 “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也就是 731 部队的实验室里,经过了无数次 “优化”。
1943 年深冬的平房区,寒风卷着雪粒砸在实验室的铁皮屋顶上,却盖不住房间里压抑的呻吟。地下三层的 “实验间” 里,四个穿着白大褂的日军军医围在铁架床旁,床上绑着一个消瘦的中国战俘,裸露的胳膊上插着两根玻璃管,淡黄色的液体正顺着管子缓缓注入他的静脉 —— 那是刚从鼠疫患者脾脏里提取的菌液。
“记录:注射后 3 小时,体温 39.8℃,出现寒战。” 军医石井四郎推了推眼镜,手里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滑动,语气平静得像在记录天气,“继续观察淋巴结肿大情况,每半小时取样一次。”
铁架床旁的小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笔记本摊开的一页数据 —— 那是上周用苏联战俘做实验的记录:“注射霍乱弧菌后,48 小时内死亡率 87%,呕吐物中弧菌存活时间超 72 小时,适合气球携带。”
战俘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色泡沫。一个年轻军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不小心碰到战俘渗着冷汗的皮肤,他嫌恶地抽回手,用酒精棉反复擦拭:“将军,要不要加大剂量?看看极限耐受度。”
石井四郎摇头,目光落在战俘手臂上的紫黑色斑点上:“不用,我们需要的是传播效率,不是速死率。记住,气球要飞十多个小时,细菌得在高空低温下存活,上次用兔子做的高空实验,鼠疫杆菌在 - 15℃下能活 9 小时,还得再优化培养基。”
实验室的另一头,两个士兵正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走过,白布下露出的脚腕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昨天进行 “冻伤实验” 的战俘 —— 他们被强行按在零下 30℃的室外,裸露的手脚冻成青紫色后,军医们用开水浇淋,观察组织坏死的过程,最终因感染败血症死亡。
这样的 “实验品”,731 部队每天要消耗十几个,他们来自中国、苏联、朝鲜,甚至有少量盟军战俘,被统称为 “马路大”(日语 “原木” 之意),只是实验台上没有生命的材料。
为了让细菌能通过气球精准传播,731 的研究员们做了无数次疯狂的测试。他们把鼠疫杆菌混入面粉,制成 “细菌粉末”,在封闭的房间里让战俘吸入,记录不同浓度下的感染时间;他们将霍乱弧菌注入井水,观察多少人饮用后会集体发病;甚至在伪满洲国的某个村庄,他们偷偷投放带菌的跳蚤,然后躲在远处用望远镜记录疫情蔓延的速度,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着 “感染率 62%”“死亡时间平均 5.3 天”,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这些血淋淋的数据,最终变成了俄勒冈州上空的白色气球。每个气球的吊篮里,都装着三个密封金属容器,分别装着鼠疫杆菌、霍乱弧菌和炭疽杆菌,容器外壁裹着保温层,底部连着一个定时装置 —— 当气球飘到美国上空,装置会自动破裂,让细菌混入空气或落在土壤里,像一颗定时炸弹。
白宫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总统看着疫情报告,脸色苍白:“立刻封锁消息!绝不能让日本人知道他们的细菌战奏效了,否则他们会释放更多气球,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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