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刚亮透。
四合院的空气里,搅和着一股子复杂的味儿。
有水池子边肥皂水的清香,有各家锅里棒子面粥的寡淡。
还有从何雨柱家窗户缝里硬挤出来的、霸道得不讲理的鸡汤味儿。
那香味跟长了腿似的,钻进每个人的鼻孔里,把肚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贾张氏像个肉墩子,墩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一百八十斤的体重把马扎压得吱呀作响。
她一边竖着耳朵听水池子边几个长舌妇,叽叽喳喳地议论昨晚的地窖风云。
一边抽着鼻子,使劲往肺里吸那股让她抓心挠肝的肉香。
“杀千刀的傻柱,喝鸡汤也不怕烫死……”
“小王八蛋,有钱买鸡,就不知道接济我们孤儿寡母……”
她嘴里用蚊子哼哼的音量咒着,手却下意识伸进裤兜,摸了摸那五十块钱。
是昨晚许大茂给的封口费。
钱上还带着那孙子的体温,让她觉得膈应。
可一想到这钱能换成白花花的面粉,够棒梗吃上几十个大肉包子,那点膈应立马就没了。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引擎声。
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嘎”的一声,稳稳停在了95号院门口。
一辆黑得发亮的伏尔加轿车,静静地停在那儿。
车身擦得能照出人影,跟这灰扑扑的大杂院摆在一起,刺眼得很。
司机小跑着下来,拉开后座车门。
先下来的是娄振华,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板正。
紧接着,娄晓娥也下来了。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布拉吉连衣裙,在这片灰扑扑的颜色里,晃得人眼睛疼。
她手里提着两个网兜,里面是麦乳精和几个玻璃罐头。
黄桃和橘子瓣在糖水里漂着,金灿灿的,馋人。
娄振华手里也提着两瓶酒和几个红纸包着的方盒子,是稻香村的点心,还是高级的那种。
“我的乖乖,这是哪家的大领导来视察了?”
一个大妈压低了声音,话里全是惊奇。
娄振华扫了一眼门牌,领着女儿径直走进前院。
他目光落在离得最近的三大妈身上,客气地问:
“大嫂,跟您打听一下,何雨柱同志是住这个院儿吗?”
找何雨柱的?
前院几个人交换着眼神,里头全是惊疑。
三大妈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住中院。不过他刚带妹妹出门了。”
阎埠贵听到动静,从屋里一溜烟跑了出来。
他被罚去扫厕所后,心里恨极了何雨柱,可那股子爱占便宜的劲儿,是刻在骨子里的。
眼前这两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手里还提着这么重的礼,这可是个攀交情的好机会!
他赶紧整了整衣领,脸上堆起褶子,搓着手就迎了上去。
“哎哟,两位同志,来找我们院的何雨柱啊?”
阎埠贵把胸脯挺得老高。
“我是这院里住户阎埠贵。何雨柱他出去了,要不……您二位先到我屋里坐坐?我给您沏好茶!”
娄振华见他热情,只当是何雨柱的好邻居,便客气地摆摆手:
“不了不了,太麻烦您了,我们去中院等等就行。”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包还没开封的红壳中华,递了过去。
“来,同志,抽根烟。”
阎埠贵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中华!
整包的!
他这辈子只在校长的桌上见过!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几拍,手有点抖地接过来,嘴里跟抹了蜜一样:
“哎哟,这、这怎么好意思!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嘴上客气着,他的手却飞快地把那包烟揣进了最贴身的口袋里。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一包烟,顶他半个月的菜钱了!
回头拿出一根来,能在老伙计面前吹上三天!
娄振华和阎埠贵闲聊了几句,就提着东西来到了中院。
他们刚进中院,贾张氏的眼睛就黏在了娄家父女手里的礼品上。
尤其是那几罐黄澄澄的水果罐头,她感觉自己的口水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喉咙里直痒痒。
就在这时,许大茂从后院晃悠着出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的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一阵狂喜。
她怎么来了?还穿得这么好看!
昨天相亲被拒的憋屈,立马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断定,肯定是娄晓娥回去想了一晚上,后悔了!这是上门来找自己回心转意了!
他赶紧把衣领正了正,头发用手捋了捋,脸上挂上自以为最潇洒的笑容,几步就凑了过去。
“哎呀,娄董!晓娥妹子!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
娄晓娥看见他那张油头粉面的脸,眉头皱起。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半步,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许大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娄振华看了他一眼:“我们是来找何雨柱同志的。”
找……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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