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后厨的躺椅上补了个觉,直到轧钢厂下班的电铃声响起,他才慢悠悠地晃出了厂门。
还没进四合院的月亮门,一股熟悉的、混杂着煤烟味和闲言碎语的热浪就扑面而来。
“哟,柱子回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正提着个破铁壶,心不在焉地往他那几盆蔫头耷脑的花上浇水。
看见何雨柱,他立马扔下水壶,迈着一双小脚,快步迎了上来。
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硬是挤出个笑。
“三大爷,您这花再浇可就淹死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那几盆半死不活的植物,随口道。
“嗨!死不了,死不了!”
阎埠贵摆摆手,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
他凑近一步:“柱子,我可听说了,你……升职了?”
他把“升职”两个字咬得又重又响,眼睛还往周围的人群里瞟。
前院纳凉的几个街坊邻居,耳朵一下子都竖了起来。
“食堂副主任!”
阎埠贵猛地一拍巴掌,声音清脆。
“好家伙!咱们院里,这回可算是飞出金凤凰,出了个大领导了啊!”
这话一出,人群里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张家婆子停下了手里的鞋底,李家媳妇儿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老东西,消息比耗子还灵通。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快就吧消息传了回来。
他面上却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副憨厚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嗨,啥领导啊,厂里瞎抬举。说白了,不还是个轮大勺的厨子嘛。”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阎埠贵把大腿拍得“啪啪”响,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何雨柱脸上了。
“柱子,这叫能力!是本事!这是天大的喜事,咱们全院都得跟着你沾光!”
铺垫了半天,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他话锋一转,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里全是算计。
“柱子啊,你看,这么大的喜事,按照咱们老四九城的规矩,怎么着……也得在院里摆上那么几桌,
请街坊邻里们热闹热闹,给你道贺道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刚落,贾张氏扭着肥硕的身子就挤了过来,两眼放光。
“就是啊傻柱!三大爷说的对!你升了官,就得请客!不然院里人还以为你升官了就瞧不起人呢!”
何雨柱脸上的憨笑瞬间消失了。
他没理阎埠贵,而是扭头,直勾勾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还想仗着辈分拿捏一下,刚要张嘴。
“啪!”
一声脆响,清澈洪亮。
何雨柱一巴掌扇在贾张氏那张肥脸上,快得没几个人看清动作。
“哎哟喂!你个杀千刀的傻……”
贾张氏捂着脸,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何雨柱在裤子上蹭了蹭手,笑嘻嘻地问。
“贾家婶子,昨天我说的话忘了?要不要我再帮您老回忆回忆?”
贾张氏看着何雨柱那又要抬起来的手,浑身的肥肉一哆嗦。
硬生生把后面的咒骂给吞了回去,愣是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阎埠贵心里暗骂一声蠢货,看热闹把自己看进去了吧?
但他不想这事搅黄了,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哎,我说贾家嫂子,柱子昨天就说了,不让叫那外号,你怎么还犯糊涂呢?”
说完,他又转向何雨柱,一脸的期盼。
何雨柱却没接他的话,反而叹了口气,看向阎埠贵:“三大爷,不是我不想请。实在是……这办酒席,得花钱呐。”
院里人都竖着耳朵想听个究竟,到底有没有便宜可以占。
“您是咱们院里最会过日子的文化人,您帮我算算这笔账。”
何雨柱掰着手指头,像个小学生一样,一笔一笔地算了起来。
“就说这猪肉,凭票供应,黑市上炒到一块三左右一斤了。院里这么多人,我这怎么也得办个五桌吧?一桌两斤肉,十斤肉就没了。三大爷,这是不是十多块钱?”
人群里有人点头:“可不是嘛,肉比金子都贵。”
“还有鸡,还有鱼,还有那白面大米,花生瓜子……哪样不要钱?哪样不要票?”
“再加上烟酒糖茶,里里外外算下来,一桌席没个十块钱,那能叫席吗?那叫忆苦思甜饭!”
他“啪”地一拍手,脸上全是肉疼的表情。
“五桌,那就是五十多块!我这刚提的副主任,新工资还没发呢,一个月撑死也就四十来块。”
“这酒席一办,我这个月就得倒贴十块钱!我这还没娶媳妇呢,总得攒点老婆本吧?您说,这可咋办呐?”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没想到何雨柱这脑子今天转得这么快,账算得比他还精。
“不过啊,”何雨柱话锋一转,又笑呵呵地看向阎埠贵。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见多识广,肯定知道咱们这儿还有个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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