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还在闪,一明一暗,像是谁在用星星发微信。
我盯着太刀,它没再播放音乐,也没弹提示,可那节奏就是不正常,像系统卡在了某个加载页面。
“这玩意儿是不是快没电了?”岑烈凑过来,伸手想摸小喇叭。
我一把拍开:“别乱碰,它现在比你还暴躁。”
话音刚落,头顶的星空突然动了一下。
不是闪烁,也不是风扰,是整片星域缓缓偏移了半寸,像是有人从背后调整投影仪。接着,一颗本不该存在的星亮了起来——位置正好在我画的那个咸鱼图腾中心。
“靠。”裴昭低声道,“它在回应你。”
我没吭声。左眼罩烫得跟贴了暖宝宝似的,右眼黑眼圈沉得能夹死蚊子。我知道要来了,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啥。
然后,那颗星猛地炸开一道金线,顺着星轨一路拉下来,直插地面。金光落地的瞬间,一座石像凭空浮现。
三米高,披着破斗篷,一手拄拐,另一手捏着个泡面桶。
脸是我大学时捏歪的粘土款,鼻子歪到左边,嘴角咧到右边,活像个被猫啃过的哆啦A梦。
“初代阿修罗?”岑烈往后跳一步,“这造型……是你小时候捏的吧?”
“别瞎说。”我瞪他,“那是我巅峰期作品。”
石像站定,全场安静。残骸不响了,风也不吹了,连墨无痕躺在地上的呼吸都变轻了。
我以为它要发表演讲,或者来段开场BGM。
结果它张嘴就说:
“你工位上的多肉死了。”
空气凝固。
我愣住。
岑烈挠头。
裴昭眯眼。
墨无痕躺在地上,眼皮抽了一下。
“你说啥?”我问。
“多肉。”石像重复,声音像老式收音机播新闻,“绿萝也黄了。窗台积灰三毫米,咖啡杯底有霉斑。”
我脑子里“嗡”一声。
那是我现实世界的工位。那个我再也没回去过的格子间。那个我穿过来前最后一眼看到的地方。
它怎么会知道?
系统还活着吗?还是说……这雕像本身就是系统的一部分?
我正发愣,左眼罩突然一震——不是警告,是激活。
【机械操控·满级】自动触发。
原因不明。
不对,原因其实挺明显。
这雕像长得太像我当年随手扔在桌角的粘土手办了,系统一看,哟,这不是用户常用客服终端嘛,赶紧连上。
下一秒,雕像嘴部“咔”地裂开一条缝,一张泛黄纸条慢悠悠飘了出来。
我伸手接住。
纸条上就一行字:
**“用花蜜重启服务器可破局。”**
我盯着那行字,心跳快了一拍。
不是因为内容,是因为笔迹。
——跟我当年写“今日目标:1. 起床;2. 吃饭;3. 不改bug”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这破手办,居然在替我回忆。
“喂。”岑烈戳我肩膀,“上面写的啥?”
“说咱们得重启服务器。”我把纸条攥紧,“用花蜜。”
“哈?”他瞪眼,“拿蜂蜜修电脑?你这系统是不是烧傻了?”
“说不定真是正解。”裴昭走过来,目光扫过雕像,“它既然能说出你工位的事,说明它接触过你的记忆数据。而且……”他顿了顿,“它出现的方式,和你宿舍外的星空一致。都是系统认‘你’的结果。”
我点点头。
说得通。
系统不认逻辑,只认感觉。
它觉得这星空顺眼,就给我接上了。
它觉得这雕像像客服,就让它吐纸条。
它甚至可能觉得“多肉死了”这句话够丧,符合我的咸鱼气质,所以特意放出来。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摩擦声。
我们同时回头。
墨无痕醒了。
但他不对劲。
眼睛不再是人类的黑色,而是变成了虫族那种复眼阵列,一圈圈泛着幽蓝光。他慢慢坐起来,动作僵硬,像被人远程调试的机器人。
“墨哥?”岑烈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没理。
视线直勾勾盯着我怀里花蜜罐。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交出来。”
“你说啥?”
“花蜜。”他抬手,鬼手泛起黑雾,“赫尔德需要它完成格式化。这是命令。”
我后退半步。
岑烈直接挡到我前面,脱了上衣往地上一摔:“老子忍你很久了!天天神神叨叨说什么‘大叔的血很甜’,现在还想抢东西?”
“让开。”墨无痕低吼,复眼全红,“否则我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把你切成烧烤。”
“你切一个试试?”岑烈抡拳就上,“老子专治各种发疯!”
两人撞在一起的瞬间,我一把搂住花蜜罐往旁边滚。
裴昭拔剑出鞘,剑气划地成线,隔开战圈。
但墨无痕根本不管招式,硬吃一拳也要往前扑。他的动作已经不是战斗,是执念驱动的机械反应。
“他被接管了!”裴昭喊,“脑内信号源还在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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