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明哲端着水杯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带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如手术刀,牢牢锁在苏清鸢身上。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将水杯递给她。
“喝点水。”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清鸢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二哥的耐心已经耗尽,他需要一个解释。她低下头,小口抿着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是继续硬扛,还是……部分摊牌?
“感觉怎么样?”苏明哲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看似放松,实则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好多了,谢谢二哥。”苏清鸢声音很轻,带着疲惫。
短暂的沉默在病房里蔓延,空气仿佛凝固了。苏明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终于,他抬起眼,目光如炬,直刺核心:“清鸢,这里没有外人。告诉我,你那套针灸术,到底跟谁学的?”
他的问题单刀直入,没有任何迂回。苏清鸢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抬起眼,迎上二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探究,有怀疑,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完全否认,而是采用一种模糊的、半真半假的说法。
“是……是教我认字画画的那位老爷爷。”她垂下眼睫,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他……懂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容易受惊,他就教了我几手按压穴位的方法,说……说关键时刻能保命。他说这叫……‘固本培元针’,乡下土法子,登不了大雅之堂。”她刻意将师父鬼谷子神乎其神的针法,贬低为“乡下土法子”,语气带着不确定和一丝后怕,“我刚才……也是急疯了,看爷爷那样……就……就胡乱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有用……”她适时地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仿佛自己也被刚才的大胆行为吓到了。
苏明哲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深邃,仿佛在判断她话里的真伪。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胡乱试一下?清鸢,你刚才下针的手法、选穴的精准、还有运针时的气度,可不像‘胡乱试试’。那是一种极其高明、甚至可以说……失传已久的古法针灸。连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土法子’,怎么就恰好能对症?”
他的分析一针见血,逻辑严密,根本不信她那套说辞。
苏清鸢心里一沉,知道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她脸上露出被逼问的慌乱和委屈,眼圈微红:“二哥……你是不信我吗?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古法不古法……就是按记忆里的样子做的……可能……可能就是运气好,碰巧了吧?”她开始用眼泪和“运气”作为最后的盾牌。
苏明哲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厌恶眼泪,尤其是这种看似柔弱实则可能充满算计的眼泪。但他没有继续逼问,而是换了个角度:“那位老爷爷,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问到了师父!她摇摇头,眼神茫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大家都叫他……‘山里的怪老头’。我离开乡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可能……可能已经不在了吧。”她将“死无对证”发挥到极致。
苏明哲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颅骨,看清她脑中的每一个念头。苏清鸢强作镇定,与他对视,手心却沁出了冷汗。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请进。”苏明哲收回目光,语气恢复平淡。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之前那位主持抢救的老专家,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纪更大、穿着白大褂、气质儒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苏清鸢认得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国内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姓陈。
“陈院长,您怎么来了?”苏明哲站起身,语气带着敬意。
陈院长摆了摆手,目光却越过苏明哲,直接落在了病床上的苏清鸢身上,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好奇和激动:“这位就是……刚才施针的那位小姑娘?”
老专家连忙介绍:“是的,院长,就是这位苏清鸢小姐。”
陈院长快步走到床边,仔细端详着苏清鸢,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病人,更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苏小姐,感觉如何?刚才真是惊险啊!”
苏清鸢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小声道:“谢谢院长关心,我好多了。”
陈院长却不在意她的拘谨,语气急切地追问:“苏小姐,恕我冒昧,刚才你施展的那套针法,手法精妙,选穴奇准,尤其是运针时那种‘以气御针’的雏形……老夫行医数十载,见过不少针灸名家,但像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造诣的,闻所未闻!敢问……师承何人?”
又来了!还是同一个问题!而且问得更专业、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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