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天工院的贼人全军覆没,三人被擒,其中贼首“影狐”重伤垂危。
消息如同插上翅膀,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传遍了咸阳宫闱的特定角落,也惊醒了某些人的清梦。
中车府令官廨内,赵高闻讯,惊怒交加,手中的玉杯“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
赵高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尖利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五个人!连对方毫毛都没伤到,就全军覆没!还被生擒活捉!影狐这个蠢货!”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活口!
尤其是影狐这种知道不少内情的头目,一旦开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死士都经过严苛训练,但严刑拷打之下,谁也不敢保证绝对忠诚。
更何况,秦风此人诡计多端,未必会用常规手段。
“父亲息怒!”
赵成脸色苍白,颤声道,“影狐他们……应该不会……”
“不会什么?!”
赵高猛地转身,目光阴鸷地盯住赵成,“秦风是等闲之辈吗?他能预言日食,能起死回生,难道就没有让人开口的法子?
别忘了,他身边还有墨家那些精通机关刑讯的余孽!”
赵成哑口无言,冷汗涔涔而下。
“立刻!”
赵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过狠厉决绝的光芒,“启动‘断尾’计划!
所有与影狐有直接联系的单线人员,立刻撤离咸阳,或……处理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是!孩儿马上去办!”赵成不敢怠慢,匆匆离去。
赵高独自在密室中踱步,心乱如麻。
这次夜袭,本意是试探和骚扰,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打草惊蛇,授人以柄。
秦风现在手握活口,会如何利用?直接禀报陛下?不,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自己,秦风不会那么蠢。
他更可能……顺藤摸瓜!
必须抢在秦风之前,把所有的“藤”都斩断!
然而,赵高还是低估了秦风的行动速度,也低估了墨家潜藏在市井中的能量。
天工院地牢内,气氛凝重。
影狐伤势极重,昏迷不醒。
另外两名被擒的死士,被分别关押,由禽滑厘亲自挑选的精通医理和旁门左道的墨家弟子进行审讯。
墨家非攻,但并非迂腐,对于敌人,自有其手段。
加之秦风提供的一些扰乱心神、放大痛感的药物辅助,审讯进展神速。
天亮时分,禽滑厘拖着疲惫但兴奋的步伐,来到秦风书房。
“先生!有眉目了!”
禽滑厘低声道,“那两人虽未直接供出赵高,但吐露了几个关键信息:他们的集结地点是城南‘永丰’货栈;接头上线是一个右脸有疤、绰号‘刀疤李’的混混;用于购买凶器、火油的钱款,来自西市‘通宝’柜坊的一个特定账户!”
永丰货栈!刀疤李!通宝柜坊!
三条清晰的线索!虽然仍未直接指向赵高,但已是重大突破!
只要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不怕揪不出背后的黑手!
“好!”
秦风精神一振,“禽工师,立刻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墨家子弟,分头行动!
一队暗中监视永丰货栈,记录所有出入人员;
二队全城搜捕‘刀疤李’;
三队设法调查通宝柜坊那个账户的往来记录和开户人信息!
记住,暗中进行,切勿打草惊蛇!”
“老夫明白!”禽滑厘领命,匆匆而去。
秦风又召来王萱:“王将军,加强对地牢的守卫,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全力救治影狐,务必吊住他的性命!他才是最关键的人证!”
“末将明白!”王萱肃然应道,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
接下来的两天,咸阳城南区暗流汹涌。
墨家弟子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渗透到市井的各个角落。
永丰货栈被严密监控,出入人员被一一记录、排查;一张搜捕“刀疤李”的大网悄然撒开;通宝柜坊内部,也被墨家安插的眼线悄悄盯上。
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这就是组织的力量!
墨家虽隐于民间,但其严密的组织和广泛的人脉,在此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二天傍晚,捷报传来!
“先生!找到‘刀疤李’了!”
一名墨家弟子兴奋地禀报,“在城西赌坊被我们的人认出,现已擒获!正在押解途中!”
“好!”
秦风一拍案几,“严密看押,立即审讯!”
“刀疤李”不过是个市井混混,远不如死士硬气,几番手段下来,便涕泪横流地招供了:他确是中间人,负责传达指令、分发钱款,而上线……正是中车府令赵高府上的一个采办管事,名叫赵六!
几乎同时,通宝柜坊那边也传来消息,那个资金来源账户,虽然开户人用的是化名,但经手办理业务的伙计依稀记得,来人似是赵府仆役的打扮,且账户近期有几笔不大不小的支出,时间与夜袭事件高度吻合!
线索,如同一条条溪流,开始汇向同一个方向——中车府令,赵高!
虽然仍缺乏赵高直接下令的铁证(赵六只是管事,可以推脱是个人行为),但层层关联,已经将嫌疑牢牢地锁定在了赵高身上!
秦风看着手中汇集的情报,眼中寒光闪烁。
赵高,这次,你还能如何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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