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般贴心了薛衡还是不要，只是问她：“你今天怎么会忽然问我那个问题？”
弗陵叹气，可惜这么好吃的东西他竟不肯要，简直跟她不是一路人，说：“你知道我和他吃完饭后就去哪吗？”
薛衡说：“助理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也就是说，自己去了哪里，他其实一路都是知情的。
“怎么，我让他跟的，有问题？”
弗陵哪敢，笑说：“没，只要没在我身上安小摄像头就可以。”
薛衡垂了垂眼，唇线紧抿。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弗陵端着碗起赖喝了一口辣汤，目光逡向他眸底的变化。
薛衡声音沙哑地说：“我不该骗你说我不认识邢商。”
弗陵低笑：“呵，其实咱们互不相信，半斤八两。”
“不过我这来的一路上已经想清楚了，我不生你气。”
“还是说说正事吧，今天他说你可能在骗我，我对此存疑，在他面前也没有露出过什么疑点。”
“后来他说要带我到处逛逛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他好像对你的观感挺坏的，好像你家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弗陵若有所思道：“我也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直到他津津乐道地给我介绍一幅画。”
“他画画很厉害，他画中的世界，阴森晦暗又诡秘，让我脑海中忽然构思出来一个故事。”
“他很喜欢跟人讲故事，但凡听过的，无不是热泪盈眶，为他的苦所苦，为他的痛所痛。”
“可我不是那种能够感同身受的人，他再怎么惨，我也只能回一句节哀。”
话音至此，她忍俊不禁：“他其实对我很无语，好像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种没有同情心的人。”
“可是......”她语气一顿。
薛衡：“可是什么？”
弗陵拿着筷子点了点桌沿，一下一下，沿着始终敲响十二点钟的频率。
“可他的故事要是真的怎么办？”
弗陵拧眉细思：“半真半假也行，只要我能从里头甄别出来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
“那你甄别出来他的故事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
弗陵取了纸巾擦了擦嘴，再抬眸时，眼底一片晦涩。
“你真的是家里独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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