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楠按捺不住,冷声道:“周副局长,林清河项目的悲剧根源在于非人道的实验,而不是体质本身!张小飞在忘川谷封印了‘永恒之哀’,功勋卓着!你用一段剪辑过的测试录像来定性,是否太武断了?”
“功勋不能掩盖风险,王主管。”周尚文不为所动,“正是因为张小飞同志做出了重大贡献,我们才更要对他负责,对社会稳定负责。我提议,立即启动《特殊风险人员保护性管制与研究预案》,将张小飞转入总局直属的‘深度观察与适应性训练中心’,由专家团队对其进行全面评估、引导,确保其能力安全、可控地发展。这也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保护?还是软禁研究?”马大彪嗤笑一声,“周副局长,你这套说辞,跟你父亲当年启动林清河项目时的‘为了科学、为了大局’,听起来可真像。”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少人皱起眉头。
周尚文眼中寒光一闪,但语气依然平稳:“马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父亲的工作是特定历史时期的科研探索,有它的历史局限性。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基于现有科学规范和安全管理条例的正当程序。个人情绪和影射,不应该带入如此严肃的会议。”
“程序?正当?”高老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尚文,你的报告里,为什么没有提及‘协同测试’中,两名特勤队员的‘猎隼’系统被人为调整了频率,专门针对张小飞的能量节点进行刺激?为什么没有提及,测试现场有未经报备的、带有特殊标记的侵蚀能量混入?”
周尚文面色不变:“高老,测试中出现设备调试和能量环境波动是正常情况,目的是模拟极端压力。至于所谓的‘特殊标记’,技术部门并未在事后检测到确凿证据。我们不能因为一次测试中的意外,就否定整体风险评估的必要性。”
“意外?”高老从怀中取出那枚微型存储器,轻轻放在桌上,“如果我这里有证据表明,某些‘意外’是人为制造的呢?如果我这里还有证据表明,管理局内部有人,与境外危险组织‘衔尾蛇’保持秘密联络,意图对局内特殊人员实施不法图谋呢?”
会议室瞬间哗然!
周尚文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表情管理依旧完美,只是略带疑惑和严肃地问:“高老,您指的是什么证据?事关重大,可不能凭空猜测。”
高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门口:“请刘洋同志进来吧。”
门被推开,两名警卫押着神色憔悴但眼神清醒的刘洋走了进来。当刘洋的目光与周尚文接触时,后者眼中终于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厉色。
“这位是内务监察科三级密探刘洋,代号‘灰指’。”高老缓缓说道,“同时,他也是衔尾蛇组织的外勤人员。他有一些关于三年前林清河项目资料外流、以及近期某些内外勾结计划的事情,想向在座的各位汇报一下。”
风暴,终于正面席卷了整个管理局的最高决策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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