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回传的那一刻,孙悟空的手立刻握紧了金箍棒。
哪吒从地上站起来,左手还贴着焦石,火线刚稳住两颗星球的封印。他抬头看向神秘战士的银丝网,那波形图清晰得不像自然波动,反而像某种回应。
“它听到了我们。”哪吒说。
阿瑞斯站在岩壁边,三台侦测单元已经收进背匣。他没动,只是盯着银网中央的数据流,“不是被动接收,是对话。我们被标记了。”
孙悟空没回头,声音沉下去:“那就不能等。”
四名神秘战士掌心相连,银光未散。黑瞳者低声说:“虚湮带方向的能量频率又变了,比刚才更密集。”
“说明它在准备。”孙悟空终于转身,目光扫过哪吒和阿瑞斯,“不能再靠远程压制。必须有人过去看一眼。”
哪吒点头:“我走。”
阿瑞斯冷笑一声:“就你这半残的右臂?还能撑几轮高强度净化?”
“我不用全开焚天轮。”哪吒盯着他,“但我能烧断污染源。你在旁边探路就行。”
“够了。”孙悟空抬手打断,“现在不是争谁更强的时候。我们要的是活下来,带回东西。”
他走到裂口边缘,金箍棒轻轻点地。一道微光从棒尖扩散,映出星域底层法则的流动轨迹。虚湮带的位置在数据流中一闪而过,像一道撕开的口子。
“那里空间不稳,坐标跳变频繁。”他说,“常规导航失效,通讯中断风险高。去的人不能多,也不能弱。”
哪吒问:“人选定了?”
“你,我,阿瑞斯。”孙悟空看着他,“三个主力里,只剩我们还能动。”
阿瑞斯皱眉:“你不考虑拉其他人?比如……冥渊那边?”
“奥西里斯现在自身难保。”孙悟空摇头,“他体内的灰气和混沌残念有共鸣,一旦失控,反而会成突破口。”
“但他提过‘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敌人’。”阿瑞斯坚持,“说明他知道点什么。”
“他知道,不代表他会说。”哪吒冷声接话,“亡灵法则激活三百六十五个死亡编码,时间点刚好卡在混沌溃败后。这么巧?”
“你是怀疑他勾结新势力?”阿瑞斯眼神一冷。
“我没说。”哪吒直视他,“但我不信一个半死不活的统御者,能在那种状态下精准预警。”
孙悟空抬手再次压下火药味:“现在不是查内鬼的时候。奥西里斯守着地脉,动不了。我们也没证据。但任务不能带猜疑上路。”
他顿了顿:“小队只由我们三人组成。神秘战士留下维持监控,提供远程星轨推演支持,不随行。”
黑瞳者开口:“我们可以把银丝网切一段给你们带去,建立弱连接。虽然传不了多少数据,但至少能断续上传位置和异常波动。”
“够了。”孙悟空点头,“只要能确认你们还活着就行。”
哪吒走到一块碎岩前,从裂缝里取出一个青铜符文匣。他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团凝缩的赤红火种,还在微微跳动。
“这是九元焚天轮最后的火核。”他说,“我把它封进容器,做成应急信标。万一被困,引爆它,能打出一次法则级共鸣,穿透空间乱流。”
阿瑞斯走过来,从背匣取出一台量子侦测单元。他拆开外壳,把核心芯片接入一个共用导航器,又连上神秘战士的银丝网末端。
“这是我最后一台稳定型单元。”他说,“能捕捉异常能量的因果残留。只要对方动用法则,哪怕只是一瞬,也能记录下来。”
他抬头看向孙悟空:“你呢?游走九大星域靠的是什么?可别告诉我就一根棒子。”
孙悟空没说话,只是将金箍棒横起,双手握住两端,缓缓旋转。棒身上的符文逐段亮起,三千大道纹路依次激活,最终定格在一个稳定的共振频率上。
“它能识别任何非本源法则。”他说,“只要对方出手,我就知道它来自哪个体系。”
“好。”阿瑞斯把导航器塞进战术袋,“装备齐了,路线呢?”
“不走主星道。”孙悟空指向虚湮带的方向,“那里有三条废弃的跃迁残轨,是上古大战留下的。空间塌陷严重,但正因如此,不容易被盯上。”
“残轨不稳定,随时可能崩。”哪吒提醒。
“所以不能久留。”孙悟空说,“进去后,沿地脉断裂带推进,找到信号源头,确认性质,取样,撤离。全程不超过十二个刻度。”
“万一遇到敌对实体?”阿瑞斯问。
“不恋战。”孙悟空盯着他,“拿到信息就走。我们不是去决战的。”
哪吒把符文匣绑在腰侧,左手按了按,确认固定。他右臂的机械结构开始充能,发出低频嗡鸣。
“我可以短时间重启焚天轮。”他说,“但最多支撑两次全力爆发。”
“够了。”孙悟空说,“一次用来突围,一次用来断后。”
阿瑞斯检查完背匣,把悖论之枪的断柄缠上一层符文布条。枪身泛起暗光,像是在吸收周围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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