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翻涌，时空如纱。
林辰站在云海秘境的入口处，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云之海洋。这里的云不是凡间的云雾，而是由精纯的天地灵气与时空法则交织而成，每一朵都蕴含着大道碎片。云海之中，九座巍峨的宫殿虚影若隐若现，自下而上排列，最顶端那座宫殿的门户微开，透出的混沌光芒让林辰体内的太初石嗡嗡作响。
“九重天宫，一重一世界。”云无涯站在林辰身侧，神色肃穆，“第一重到第三重，历代宗主和真传弟子都有探索过，危险相对可控。第四重到第六重，只有圣境强者才能涉足，我年轻时曾闯到第五重边缘，险些陨落。第七重以上...那是禁地中的禁地。”
他指向云海深处：“流云祖师的遗骨，就在第七重天宫外的‘时空乱流带’。那里的时空法则完全紊乱，过去、现在、未来交织，圣境强者踏入也会被撕成碎片。只有混沌道体，能够凭借创世之源的庇护，勉强生存。”
“我会小心。”林辰点头。
“这三样东西你带上。”云无涯取出一个锦囊，“里面有一枚‘云海定界珠’，能在秘境中指引方向；一瓶‘流云真露’，可瞬间恢复灵力；还有一块‘祖师命牌’，靠近遗骨时会发光示警。”
林辰接过锦囊，郑重收好。
“记住，你只有七天时间。”云无涯最后叮嘱，“七天后，秘境入口会关闭，下次开启要等百年。若出不来...”
“我会出来的。”林辰打断道，“宗主放心。”
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云海。
身体接触云气的瞬间，林辰感觉仿佛坠入了温暖的羊水。云气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引导着他向秘境深处飞去。胸口的云海定界珠发出柔和光芒，在前方投射出一道虚拟的路径图。
“先按照地图去第一重天宫。”林辰加速前行。
云海之中并非一片祥和。不时有云兽从云雾中钻出，这些由灵气凝聚的生灵形态各异，有的温顺，有的凶暴。林辰遇到的第一只云兽是头云豹，身长三丈，通体由乳白色的云气构成，双眼是两颗旋转的灵气漩涡。
云豹发现林辰，低吼一声扑来。林辰本想直接击杀，但转念一想，这里是云海秘境，云兽应该是秘境生态的一部分，或许可以通过它们了解这里的规则。
他侧身避开云豹的扑击，同时催动云图腾。胸口的云雾纹路亮起，整个人散发出纯净的云之气息。
云豹的动作突然停住，疑惑地凑近林辰，在他身上嗅了嗅。片刻后，它眼中的敌意消散，低鸣一声，用脑袋蹭了蹭林辰的手，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云雾中。
“果然，云图腾在这里有亲和力。”林辰若有所思。
继续前行，一路上又遇到几种云兽，有翱翔的云鹰、游弋的云鱼、蹦跳的云兔。只要林辰释放云图腾气息，它们都不会主动攻击，有的甚至会友好地引路。
半个时辰后，前方云雾渐散，一座巍峨的宫殿出现在视野中。
第一重天宫！
宫殿通体由白玉砌成，高百丈，占地千亩。殿门紧闭，门楣上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启明宫。
“启明，开启光明，启迪智慧...”林辰念着这三个字，心中有所感悟。
他走到殿门前，伸手推门。门很重，以他元婴巅峰的肉身力量，居然只能推开一道缝隙。但从缝隙中透出的光芒，却让他精神一振——那是精纯到极点的先天灵气！
用力推开殿门，林辰步入其中。
殿内空旷，只有中央悬浮着一本巨大的玉书。玉书自动翻页，每翻一页，都会有一行行金色文字浮现在空中：
“入启明宫者，需答三问。答对，可阅‘流云九式’真传；答错，永困此殿。”
文字消散，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第一问：何为道？”
林辰愣了愣。这问题太宽泛了，从古至今无数先贤都在追寻答案，但从未有定论。
他沉吟片刻，答道：“道可道，非常道。道是规律，是法则，是万物运行的轨迹。但真正的道，不可言说，只能感悟。”
殿中沉默片刻，声音再次响起：
“第二问：何为修行？”
这次林辰回答得很快：“修是修正，行是践行。修行就是不断修正自己的心性、认知、行为，朝着‘道’的方向前进。最终目的，是与道合一。”
“第三问：你为何修行？”
这个问题让林辰陷入沉思。
为何修行？最初在青云宗，是为了摆脱废柴之名，为父母争光。后来觉醒万道吞噬体质，是为了变强，为了不受欺凌。再后来，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为了追寻大道真谛...
但这些答案，似乎都不够纯粹。
他想起了在生死之间看到的轮回长河，想起了苏沐月被囚禁时依然牵挂他的眼神，想起了药老残念守护创世之源的执念...
“我修行，”林辰缓缓道，“是为了守护值得守护的，是为了探寻天地至理，是为了...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这条路或许艰难，或许孤独，但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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