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团队紧锣密鼓地研究“深蓝探索者”号资料,并与挪威方面进行初步技术细节沟通的同时,刘福军那边负责的,关于金氏集团动向的调查,也有了令人不安的新发现。
这天下午,刘福军拿着一叠刚打印出来的文件,脸色凝重地推开了林凡办公室的门。他甚至没顾得上寒暄,直接走到林凡的办公桌前,将其中一张标注着红线的海域航线图铺开。
“林厂,情况不太妙。”刘福军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紧绷,“我们盯着的金氏那艘‘海探三号’,就是他们之前紧急翻修的那条老式海洋调查船,果然有鬼。”
林凡从一堆技术参数表中抬起头,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怎么说?查到具体计划了?”
“嗯,他们向相关部门报备的航行计划,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起始港是南方的海昌港,宣称的目的是进行‘常规海洋地质与环境调查’,终点是另一个渔港。”刘福军用手指点着图纸上的几个节点,“但是,我把他们的计划航线,和我们初步为‘龙宫’海试规划的测试区域叠在一起比对,发现了一段高度重叠的区域。”
他加重了语气:“就在这里,东经XXX度,北纬XX度附近,这片我们选定的水深和地质条件都最适合首次深测试的海域。他们的航线,几乎是从我们规划的核心区边缘擦过去,重叠距离大概有二十海里左右。”
林凡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那片被红色标记圈出来的海域:“时间呢?他们的时间窗口和我们冲突吗?”
“冲突!”刘福军肯定地点头,脸色更难看了,“根据他们报备的计划出海和作业时间推算,如果我们的海试按原定计划进行,他们正好会比我们提前一天到达那片重叠区域。这太巧了,巧得让人没法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当然不是巧合。”林凡的声音冷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嗒嗒声,“陈明这是想干什么?贴身盯防,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是说……他打算在关键时刻,制造点所谓的‘意外’?”
公海之上,规则变得模糊。一艘“意外”闯入作业区的船只,一次“无意”的近距离航行,甚至是一次“不小心”的通讯信号干扰,都可能对精密的深海布放和回收作业造成灾难性影响,更别提对方可能还有更恶劣的企图。
“还有更麻烦的,林厂。”刘福军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隔墙有耳听去,“我通过几个信得过的,在海上跑船多年的老朋友,辗转打听到了金氏最近接触的那批‘海上干活的人’的底细。”
他凑近一些,语气带着厌恶:“基本摸清了,是一伙常年在南海、东南亚那片海域活动的‘私捞队’。这帮人背景复杂,手脚极其不干净,名义上是什么打捞公司,实际上以前就没少干骚扰正常渔业和科考活动的事情,甚至有过偷窃、破坏临时布放的科研设备的劣迹。据说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干,不太讲究行业规矩,更没什么底线。”
“私捞队……”林凡重复着这个词,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比面对一个正规的、还要顾及脸面和规则的商业竞争对手要棘手得多。这些人就像海上的鬣狗,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在茫茫大海上,法律和秩序的约束力相对薄弱,如果被这样一伙人缠上,他们完全可以借口“渔船故障”、“迷失航向”强行靠近,或者趁着夜黑风高、能见度不良的时机,搞些小动作。无论是制造“意外碰撞”对母船造成威胁,还是释放某种设备对“龙宫”的精密传感器和水声通讯进行干扰,都将带来极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
“看来陈明这次是铁了心要给我们上眼药,明的暗的一起来,不惜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林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我们这边呢?之前让你联系的随船安保队伍,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敲定了。”刘福军立刻汇报,“是国内一家信誉和实力都很强的专业海事安保公司,叫‘蓝盾’。他们派出的都是退役的海警精英和有过特种部队服役经历的老兵,海上应对突发情况的经验非常丰富,配备的装备也很齐全,包括防爆、驱离、和非致命性控制装备。”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面露难色:“但是……林厂,我们必须现实一点。在公海海域,国际海洋法公约对船只间的行为有规定,但执行起来很复杂。如果对方不主动使用武力,或者没有确凿证据表明他们即将进行海盗行为,我们的安保人员能采取的强制性措施非常有限。最多就是警戒、驱离,以及在我们船只受到实质威胁时进行自卫。而且,一旦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对方很可能会倒打一耙,利用媒体或者外交途径,污蔑我们‘暴力威胁’、‘危害航行安全’,到时候舆论上我们会很被动。”
“我明白你的顾虑。”林凡点了点头,这些问题他早已思考过,“安保队伍的存在,首要作用是威慑,让那些魑魅魍魉不敢轻易靠近。其次,才是应对最坏的情况,确保我们人员和核心资产‘龙宫’的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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