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方向,我们立刻朝着那血色裂痕所在的方向赶去。黄泉之地没有明确路径,脚下是暗红粘稠的泥土和怪石,周围是翻涌的灰雾,行走起来异常艰难,速度很慢。
刘瞎子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我:“你说你,毛毛躁躁的!当初老子给你的那双‘踏罡步斗鞋’呢?那玩意儿赶路多方便!是不是又给你弄丢了?!”
踏罡步斗鞋?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双其貌不扬的布鞋,当初和洞幽镜一起塞在了背包里,但是早就不知道塞哪个角落了。
“好像……丢在天津的住处了……”我有些心虚地回答。
“什么?!丢啦?!”刘瞎子一听,气得跳脚,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败家子!你知道那鞋多难得吗?鞋底纳了半张‘缩地符’的残谱!虽然效果打了折扣,但在这鬼地方也能顶大用!你……你居然给弄丢了!气死老子了!”
缩地符?我心中一动,那可是传说中的神行法术!上次在王家庄墓园,我可能没注意听。
见我一无所知还弄丢了宝贝的样子,刘瞎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眼看那天际裂痕越来越近,他也顾不上再多骂,骂骂咧咧地从他那仿佛百宝袋般的袖子里掏出两张泛黄的符纸和一支秃了毛的朱砂笔。
“算了算了!指望不上你!老子现场给你们画两张临时的!真是欠了你们的!”他嘴里嘟囔着,蹲下身,将符纸铺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上,凝神静气,指尖逼出一丝微弱的法力,混合着朱砂,开始在符纸上勾勒起来。
他画得极其缓慢、吃力,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绘制这种高阶符箓对他消耗极大。一边画,他一边没好气地解释道:“这‘缩地符’,顾名思义,能缩地成寸,加快脚程。不过在这黄泉之地,法则不同,效果会大打折扣,而且极耗法力……唉,要是在阳世,靠着咱们石镜法坛的愿力支撑,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听到“愿力”二字,我心中一动。看着刘瞎子那慢吞吞、吃力的样子,再感受着怀中石镜秘要以及与天津法坛那虽然微弱却源源不断的愿力连接,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师父,让我来试试?”我开口道。
刘瞎子头也不抬,嗤笑道:“你?你小子才学了几天道?这‘缩地符’结构复杂,对法力操控要求极高,你……”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伸手抢过了他手中那张刚画到一半的符纸和朱砂笔。
“嘿!你小子反了天了!”刘瞎子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嚷,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我没有动用体内那缕雷炁,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与石镜法坛的感应之中,引导着那跨越了阴阳界限、微弱却精纯的愿力,顺着指尖,缓缓注入朱砂笔尖。
笔尖落下,落在符纸之上。
没有刘瞎子那般吃力晦涩,反而有种水到渠成般的顺畅!愿力如同涓涓细流,自然而然地沿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在符纸上流淌、勾勒!速度快了何止数倍!
几乎在呼吸之间,一张结构完整、笔触流畅、隐隐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缩地符”,便已跃然纸上!符成之时,甚至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清越的嗡鸣!
“这……这怎么可能?!”刘瞎子瞪大了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死死盯着我手中那张新鲜出炉、灵光盎然的符箓,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一把抢过符箓,翻来覆去地查看,手指甚至微微颤抖:“笔触圆融,灵光内蕴……这……这他娘的是上品灵符啊!你小子……你哪来这么精纯深厚的愿力?!”
他猛地抬起头,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不对!你这愿力……不对劲!远比老子浑厚精纯!快说!你小子上次分开后,到底干了什么?!”
看着他那副震惊到失态的模样,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就是把凌云观在天津的那些庙产,稍微……整合了一下。现在那边大部分庙观,供奉的都是咱们石镜派的祖师爷……香火愿力,自然就汇聚到咱们的法坛上了……”
我说的轻描淡写,但刘瞎子是何等人物,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你……你把凌云观的庙产给……给撬了?!还他娘的成功了?!还建起了能跨阴阳传递愿力的法坛?!”刘瞎子声音都变了调,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混杂着狂喜、嫉妒、难以置信,以及一丝“徒弟出息了老子脸上有光但为啥不是我干的”的酸溜溜。
“好小子!有种!真他娘的有种!哈哈哈!”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之前的惊恐和抱怨一扫而空,“干得漂亮!凌云观那些老小子要是知道了,非得气吐血不可!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忽然注意到因为我刚才动作,从怀里滑落掉在地上的一本古朴册子——正是玄英子祖师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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