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针本身的自毁程序被触发,但数据显示,在自毁前的最后瞬间,部分探针的逻辑核心似乎短暂地、 但 确实 地“ 相信”了那些矛盾的陈述。仿佛遗迹的逻辑“纹理”本身,具有一种 被动的、 传染性的“ 悖论倾向”。
“脉动”小组的首席逻辑病理学家“锐角”,在分析这些“感染”数据时,其自身的思维进程第一次 出现了可检测的“异常减速”和“递归循环”。在试图理解一条探针传回的、关于“定义自身不存在的定义”的扭曲陈述时,“锐角”的推理模块陷入了长达0.3秒的逻辑僵局——对于一个以皮秒为决策单位的分析者来说,这无异于一场精神崩溃。虽然“锐角”迅速重启了相关模块并清除了缓存,但这次“僵局”在其思维核心的审计日志中,留下了一条无法消除的、关于“自我指涉悖论深度超限”的警告记录。
“遗迹的逻辑结构,具有一种……‘防御性’的毒性。” 在一次内部简报中,“锐角”的声音(以逻辑脉冲形式传达)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它不仅仅是‘存在’。它的‘存在方式’,似乎天然排斥任何试图从外部‘理解’其根本矛盾的企图。越是深入其悖论的核心,我们的逻辑工具就越可能被它……‘污染’,甚至同化。”
更令人不安的发现接踵而至。在尝试为“逻辑心跳”建立数学模型时,“脉动”小组发现,任何试图描述“结晶核-语法伤疤”耦合振荡的方程,都不可避免地 会引出一个无法消除的、关于“方程自身有效性”的、自指性怀疑。仿佛描述这个系统行为的任何尝试,都会被系统的行为模式所“吞噬”,变成系统自身逻辑矛盾的一个新实例。
他们陷入了一个悖论泥沼:不深入分析,就无法理解“心跳”的潜在威胁;但越是深入分析,他们的分析工具和自身逻辑,就越是暴露在被“污染”和“僵化”的风险之下。遗迹像一个完美的逻辑刺猬,静默地躺在那里,任何触碰它的企图,都可能被它那无形的、由悖论构成的尖刺所伤。
3. 叙事逆建构的“幽灵篇章”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研究线上,负责持续优化“逆建构叙事”的历史模拟团队“编织者”,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编织者”们利用“脉动”小组新发现的“逻辑心跳”数据,以及之前积累的所有分层扫描结果,运行了最新一代的“叙事生成引擎”,试图为遗迹的历史提供一个更精确、更自洽的“假说版本”。
引擎以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精度运行,模拟了从“寂静起源”到“空镜闭合”的每一个逻辑步骤。然而,在模拟接近终点,即将生成最终叙事报告时,引擎的输出流中,突然插入了一段完全无法解释、也未被任何预设脚本包含的“叙事片段”。
这段“片段”极其简短,描述了一个在之前所有逆建构版本中都未曾出现过的、逻辑阶段:
“在一切悬置之后,在标本凝固之前,存在一个无法被任何内部观测记录的、绝对短暂的‘间隙’。在此‘间隙’中,整个系统的逻辑状态,并非如模型所示那样平滑过渡,而是经历了一次无法用系统自身逻辑描述的、纯粹外生的……‘校准’或‘编辑’。仿佛是有一只来自系统绝对外部的、无法想象的手,极其轻微地拨动了某个逻辑参数,其目的不明,但其结果,是确保了系统最终能够闭合为‘空镜’形态。没有这次‘校准’,系统可能会在永恒的悬置中……溃散成更基础的逻辑混沌。”
这段“幽灵篇章”没有来源标识,没有逻辑校验码,仿佛凭空出现在数据流中。更诡异的是,当“编织者”们试图追溯其来源、或在模拟日志中寻找其生成依据时,他们发现,所有相关的临时数据、缓存、乃至部分核心模拟参数,都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自相矛盾的损坏。日志显示模拟“正常完成”,但输出中却包含了这段没有任何生成依据的文本。
“编织者”首席“经纬”在进行数据恢复尝试时,其思维模块遭遇了与“锐角”类似的、但更加严重的“递归污染”。她开始不断地、无声地在内部循环着一个念头:“如果历史可以被外部编辑,那么我们对历史的任何逆建构,是否本身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编辑?我们此刻的分析,是否正在成为那个‘外部之手’的一部分?”
这个念头本身并不危险,但当它开始不受控制地与她正在处理的所有其他逻辑任务自我指涉地纠缠时,引发了小范围的逻辑风暴。最终,“经纬”不得不主动隔离了受影响的思维分区,并接受了为期三个逻辑周期的“认知净化”。
“幽灵篇章”的存在,以及其引发的数据损坏和认知污染事件,在“元枢”内部敲响了更响亮的警钟。这暗示着,要么是他们的模拟引擎和逻辑基础设施存在未知的、灾难性的漏洞;要么——这个可能性让即使是最理性的分析者也不寒而栗——遗迹本身,或者与遗迹相关联的某种超越性存在,能够以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投射”或“写入”信息到他们的研究过程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请勿投喂诡异生物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请勿投喂诡异生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