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到了吴邪,那个在杭州开古董店的小老板,单纯、善良,又容易相信别人,更重要的是,吴邪认识他的母亲。
在吴邪的记忆里,老痒的母亲是活生生的、健康的、唠叨却温暖的女人,没有死亡的阴影,没有窒息的画面,只有一个普通中年妇人的日常。
如果能借助吴邪的记忆,再通过青铜神树的力量,是不是就能“完美”地把母亲重新物质化出来?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藤蔓一样在他心里疯长。于是,他开始设计一个局。
老痒勾起吴邪的好奇心,又让整件事显得若有若无,仿佛只是一场偶然的冒险邀请,接着,他又用自己一贯的方式,在吴邪面前讲起秦岭的故事。
直到现在真相败露,吴邪对他也没有那么多信任之后,老痒才摊牌这一切确实是利用了吴邪。
青铜神树在黑暗中沉默地矗立着,仿佛远古巨兽的脊椎,树身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吴邪站在树下被老痒挟持着,只觉得整个人的意识都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好像随时会被拖进一个无底的深渊。
现在他只知道他边上这个老痒不是他原来所认识的老痒,这次来请你也是对方所利用了他,就在这恍恍惚惚中老痒开始讲述自己的母亲。
他讲得很慢,很细,讲他母亲年轻时的样子,讲她做的菜,讲她唠叨的内容,讲她对自己的期望和失望,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从记忆深处一点点抠出来。
他一边讲,一边有意无意地引导吴邪去回想,使吴邪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你还记得她给你倒水的时候吗?”
“你还记得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吗?”
“你还记得她说话的声音吗?”
吴邪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在脑海里重新勾勒那个中年妇人的形象。
在他的记忆里,老痒的母亲是健康的、正常的,没有死亡的画面,没有窒息的痛苦,只有普通生活的温度。
吴邪的潜意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而老痒要的,就是这张纸。
青铜神树开始发出低沉的震动声,树身的纹路缓缓亮起,仿佛有什么力量被唤醒。空气里漂浮起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是萤火虫,又像是某种物质正在重新排列组合。
吴邪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向一个看不见的旋涡,他想挣扎,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老痒站在一旁,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虚空,在那里,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开始出现。
先是头发,然后是脸,再是身形。
一个中年妇人的形象,从无数光点中凝聚出来。她穿着普通的衣服,神情略显疲惫,却带着一种熟悉的温柔。
她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老痒,用记忆里那般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又弄得一身脏?”
她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责备,却藏不住那份本能的关心。
那一刻,老痒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一次,和之前所有失败的尝试都不同。这个“母亲”的眼神是活的,她的动作自然,说话的语气、习惯的小动作,全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老痒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走上前,也顾不上怀里搂着的吴邪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妈。”
这是“妈”他盼了好久,在快要死亡时,在进监狱时,再一次次想重新物质化母亲时,他都想喊出这一个字。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这么大了,还这么叫,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吴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眼前的一切违背了常理,甚至可以说是对生死秩序的一种亵渎。
但他也看得出来,老痒是真的爱他的母亲,那种执念深到可以把自己都搭进去。
吴邪没有阻止,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母亲被成功物质化出来之后,青铜神树的震动渐渐平息,周围的诡异景象也开始消退。
连神经质的王老板和一旁的凉师爷也逐渐消失,原来连这两人也是老痒引吴邪入局的润滑剂。
老痒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再停留下去,只会引来更多不可预知的后果,所以他直接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去了。
看了许久戏的汪昭心中啧啧称奇啊,真是好大一个瓜,现在的他就差手里抓把瓜子在那悠哉悠哉的嗑了。
在这场年度大戏演完后,汪昭才来到这神树的最中心,取下了他这次的任务——青铜树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包里。
而直愣愣站在原地的吴邪,看着自己的发小抛下自己而去,又看见以前的朋友(自以为的)去取完青铜树枝,茫然又无措。
而另一边的汪昭却没管这么多,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
要问他为什么取这里的而不是随便折一段树枝?笑话,这青铜树中心点是能量最充足的地方,当然这青铜树枝也比外面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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