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随即脸上又露出担忧:“只是……侯爷亲自涉险,深入虎穴边缘,末将实在……”
霍去病淡然一笑,那笑容里有着不容动摇的自信与历经生死后的从容:“无妨。有你路伏波麾下的精锐暗中护卫,更有你这位伏波将军亲自在外坐镇指挥,纵有险阻,又何足为惧?况且……”
他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远,语气也多了一丝坚定:“那‘石眼’之谜,或许不仅仅关乎此地局势,更可能……与我个人追寻的一些往事痕迹有所牵连。此谜,我非亲临探查不可。”
他没有明说具体牵连何事,但路博德瞬间想到了霍去病的“病逝”与隐匿,心中了然,知道其中必有更深的内情。他不再劝阻,只是肃然抱拳:“末将明白了!必竭尽全力,确保侯爷此行周全!”
霍去病点点头,望向岩穴之外渐散的雾气,语气沉凝:“南疆这盘棋,长安已然落子,杨仆东路,你这西路明帅也已动。我这‘隐帅’,便在这重重迷雾之中,为你探路、斡旋、扫清暗桩。博德,你只管放手施为,不仅要让陛下看到你路伏波能征善战,更要让朝野看到,你不仅善战,更能以谋略、以怀柔、以探查定策,安定边疆,开辟新土。如此,方不负陛下重托,亦不负……我们当年并肩之志。”
路博德听得心潮澎湃,霍去病的话不仅为他指明了具体的战术,更拔高了他此行的战略意义。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跟随冠军侯驰骋漠北的岁月,斗志如烈焰般燃起,重重抱拳,声音铿锵:“末将领命!定不负侯爷期望,不负陛下重托!”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快速敲定细节。路博德当即挑选了两名最机警、最擅长山地伪装、且通晓一些当地土语的斥候精锐,唤作“岩鹰”与“林鼠”,令其即刻准备,扮作被“李定朔”重金聘用的猎户。
双方约定了数套紧急联络的暗号、信号方式:包括声音、火光、特定标记等,以及几个预设的接应地点和撤退路线。
霍去病也将山岩部联络人林生的最新信息、以及通过山岩部可能获取帮助的渠道,告知了路博德。
路博德则分享了他们这几日初步探查到的、关于几个“古祭坛”遗址的简单情况,以及他们对附近几个小部落动向的观察。
情报交换完毕,计划厘定清晰。岩穴外的天色又亮了一些,雾气已散得七七八八。
临别之际,路博德屏退亲信校尉,岩穴内只剩下他与霍去病、苏沐禾三人。
他深深凝视着霍去病,这个他以为早已永诀的统帅、战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沉重而充满期盼的嘱托:“侯爷……务必保重。末将……期待着真正与您再次并肩沙场、痛饮庆功酒的那一日。”
霍去病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用力拍了拍路博德厚实的肩膀。所有的信任、托付、期许与生死情谊,都在这无声的动作之中。
路博德虎目再次微红,他猛地转身,不再回头,大步走出岩穴,低声下令。
很快,除了“岩鹰”和“林鼠”留下,其余斥候精锐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随着路博德消失在恢复清明的山林之中,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霍去病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静立片刻,然后转身,对苏沐禾以及新加入的“岩鹰”、“林鼠”点了点头:“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动身了。目标,赤溪洞方向。”
“岩鹰”和“林鼠”早已换上了略显破旧但合身的山民装束,背上了弓箭和柴刀,眼神锐利却很好地收敛了军人的锋芒,对着霍去病恭敬而简短地应道:“是,东家。” 他们已经迅速进入了角色。
苏沐禾整理了一下药囊和记录工具,赵盾和山猫也检查了行装和武器。
两支队伍,一支如幽灵隐入山林,去布设他的罗网与杀机;另一支则继续以商队探查的名义,向着那传说中鬼魅横行、谜团深锁的赤溪洞与神秘山谷进发。
只是,这支小队的行囊里,除了药材和拓印工具,此刻更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交织的谋略,以及隐而不发的凌厉杀机。
南疆这盘错综复杂的棋盘上,“隐帅”与“明帅”完成了历史性的联动与布局。
一场针对地鬼巢穴、不臣部落与古老谜团的探查与博弈,即将在赤溪洞的迷雾与传说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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