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肃然应道。
苏沐禾当即取出随身携带的炭笔,那是苏沐禾自制来写字,他真的用不了毛笔。正因为材质特殊,加上他们的“密码”苏沐禾相信除了另一个穿越者,没人可以看懂这封信。
就着岩洞内的石板,苏沐禾快速在皮子上书写了一封短信,内容简洁,大致说明了山岩部的情况、合作意向、以及要求他立即携带可靠人手和初步的盐铁样品前来磋商。他将信交给烈。
烈双手接过,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托付。
“李兄放心!我山岩部的猎手,穿山过林传递消息是本分。我一定选最靠得住的人,就算拼上性命,也定将信送到掌柜手中!”
“那倒不必,送到即可。有劳了!”霍去病拱手,“记得,确定送到一月后安排人下山等待他们到来,具体事宜来人可全权代表李某。王虎经验丰富,必能与贵部商定出最有利的方案。我也会尽快处理完手头之事,争取早日回来与诸位再见。”
安排妥当,烈挑选了族中两名以机敏和耐力着称的年轻猎手,当面仔细交代了任务。看着两名猎手和印信小心藏入贴身兽皮囊中,霍去病微微颔首。
第十日清晨,薄雾在林间缭绕,鸟鸣清脆。
霍去病与苏沐禾已收拾妥当,准备辞行。大长老亲自将一柄用不知名兽骨精心打磨、刃口泛着幽光的短匕赠予霍去病:“此匕伴我多年,愿它见证我部与李客人的友谊,亦能助客人劈荆斩棘。”
霍去病郑重接过,感受着骨匕沉甸甸的分量和那份质朴的信任。
“长老厚赠,李某铭记。友谊长存,商路必通。”
烈在一旁,眼中满是不舍与期盼:“李兄,苏医师,这就走了吗?再多留几日也好,我们还没好好款待……”
霍去病拍了拍烈的肩膀,沉声道:“烈头人,相聚终有一别。我与苏医师确有要事需继续南下处理。不过,关于商路之事,宜早不宜迟。”
他转向大长老和烈,神色转为严肃而务实:“长老,烈头人,协议既已初定,便需着手推动。李某需尽快联络山外可靠的伙伴前来具体磋商。”
“李兄,苏先生,保重!山岩部等着你们,也等着王掌柜的好消息!”烈带着族人,一直将二人送到黑水岭边缘,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方才回转,立刻着手安排送信事宜。
霍去病与苏沐禾再次没入苍翠的林海。阳光透过叶隙,斑驳地洒在霍去病怀中那卷神秘皮图和腰间新得的骨匕上。
除了这些,他的南疆之行又增添了一项具体的布局:一封信,正由山岩部的猎手带着,穿越险峻山林,奔向芒市,去调动他的商业力量。这条意外开启的“商路”,已从口头承诺进入了实质启动的阶段。它不仅将改变山岩部的命运,也将成为霍去病深入了解并影响南疆格局的一条暗线。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行动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
与山岩部分别后,霍去病与苏沐禾并未立刻远行,而是以“李定朔”商人的身份,在黑水岭周边数百里的山林、河谷与零星散布的蛮族聚落中,开始了细致而低调的探查。
他们的公开目的是“收集珍稀山货,寻觅商机”,实则以那张神秘皮卷为引,探寻任何可能与“海”、“远方”、“航行”或奇异符号相关的线索。
这半年间,他们:
深入雨林集市:混迹于几个较大部族定期交换物品的隐秘河谷集市,用随身携带的盐、针线等小物件换取信息,听到不少关于“东边大海”的模糊传说,以及更南方有“住在船上的人”的零碎传闻。
· 探访边缘部落:接触了一些比山岩部更封闭、或与地鬼有世仇的小部落。
从一个几乎灭绝的“泽部”老祭司那里,他们用珍贵的药物换得一句晦涩的提示:“要找海鬼的图,先找沉眠的石头眼睛……在雷击不落之地。” 这句话被霍去病牢牢记住。
· 实地勘察:他们根据零星信息,冒险勘察了几处疑似与地鬼活动或古代祭祀有关的地点,发现了一些刻有与皮卷上部分纹路相似符号的岩画或破损石器,但并未找到另一份完整的海图。
过程中,他们数次遭遇小股地鬼的追踪或伏击,凭借霍去病的武艺和苏沐禾对山林毒物的了解,都有惊无险地摆脱或反杀。
· 观察与等待:他们留意到,地鬼的活动似乎变得更加隐秘和焦躁,或许与老巢被袭、圣树被毁有关。
半年时间倏忽而过。
南疆的雨季再次来临前夕,霍去病判断继续在丛林深处漫无目的地搜寻效率已低,且需要与外界的王虎取得联系,了解山岩部通商的进展,并补充给养、研究这半年来收集的碎片信息。
他们决定返回临远城。
临远城,秋日。
相比半年前离开时,这座土石结构的边城似乎多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城头戍卒的数量明显增加,盘查也严格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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