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池子……当年可能还挺雅致。”徐丽娜捂着鼻子,站得稍远些,“现在简直就是个大型细菌培养皿。”
我们没有在鱼池边过多停留。按照计划,先对前院进行简单清理和探查。我和毕哥拿出随身带的砍刀(用于清理障碍,非战斗),开始清理从大门通往正屋方向的杂草。这些草生命力极其顽强,很多都是从石板缝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根茎粗壮。
清理过程中,我们也观察着院子两侧的厢房。那是两排相对低矮的一层建筑,门都洞开着。
我们逐一用手电照进去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挂着巨大的蛛网。地上有一些凌乱的痕迹,像是搬动重物留下的拖痕。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扇还算完整的房门上,竟然挂着落满了灰的、印着数字编号的金属牌子,比如“101”、“102”。
“这应该是那个想搞旅馆的老板弄的,”毕哥指着牌子,“还真打算当客房用啊?心真大。”
粗略探查完前院厢房,除了空荡和破败,暂时没发现什么特别异常的东西——如果不算那无处不在的灰尘、蛛网和压抑感的话。
杂草清理出一条勉强能走的小路,我们穿过前院,通过一道月亮门(门楣上的砖雕还算清晰),进入了后院。
一踏入后院,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温度比前院又明显低了好几度!那股阴寒的气息更加浓重,仿佛实质的冰冷纱幔包裹着身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陈旧的尘土味,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铁锈般的沉闷气息。
“又降温了……”毕哥嘀咕着,把手电光举高。
后院比前院稍微规整一些,杂草少了很多,地面是夯实的泥土,显得有些光秃。正对着我们的,就是那栋白天看过、被树枝贯穿的二层主楼。在夜色中,它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蹲伏在那里,黑黢黢的窗口如同空洞的眼窝。
主楼两侧,各有一间一层高的附属房屋。
“先看看两边的屋子。”顾知意示意道。
我们先走向左侧的那间。门是简陋的木门,虚掩着。毕哥用砍刀小心地推开。
手电光射入,灰尘在光束中狂舞。这似乎是个厨房。靠墙砌着一个老式的砖石灶台,上面还架着一口生满铁锈的大铁锅。墙角堆着一些破瓦罐和烂木柴。墙壁被多年的烟熏火燎染成一片污黑。厚厚的灰尘覆盖了一切,巨大的蜘蛛网从房梁垂到灶台,在网上凝结的水珠在手电光下闪闪发光。
“灰真大。”徐丽娜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咳嗽了两声。
我们只是粗略地用手电扫了一圈,确认没有明显异常,便退了出来。厨房门外不远处,靠墙放着一个半人高、直径约一米的大陶缸,缸口盖着一块破损的石板,半边滑落,露出黑乎乎的缸口。
我们没有在意,正准备走向右侧的房屋查看。
就在这时,走在我斜前方的毕哥突然毫无预兆地“卧槽!”一声,猛地停下脚步,手电光“唰”地一下转向那个大陶缸,声音因为惊骇而变了调:
“刚才……刚才那缸里!有个小孩的头!”
我心脏骤然一紧,手电光立刻跟着聚焦过去!
只见那个破旧的陶缸静静地立在墙根,半边缸口被破损的石板盖着,另半边敞开着,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在手电强光的直射下,缸内壁粗糙,空空荡荡,除了灰尘和几片枯叶,什么都没有。
没有头。没有小孩。没有任何东西。
夜风吹过后院,带着湿冷的寒意,卷起几片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我们四个人,八道手电光束,死死地锁定着那个陶缸,空气仿佛凝固了。
“毕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你……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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