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黄老声音带着一丝急迫。
王毅凡知道不可再留，强忍神魂刺痛与气血翻腾，虚空引全力反向施展，身形如同被无形之手拉扯，急速向上冲去！
“哗啦！”
他破水而出，重重落在岸边，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神魂震荡，气息紊乱。刚才虽然收获巨大，但也被那魔神残念冲击得不轻。
紧接着，黄老的身影也从湖中掠出，袖袍一挥，一道凌厉的空间刃将紧随其后扑出水面的星螅触须斩断，那星螅吃痛，嘶鸣着缩回湖底深处。
黄老看也不看星螅，立刻来到王毅凡身边，一掌按在他后心，精纯温和的本源之力涌入，助他平复动荡的气血与神魂。
片刻后，王毅凡缓缓吐出一口带着些许灰气的浊血，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睁开双眼，眼中虽残留着惊悸，但更多的是熠熠生辉的明悟光芒。
“如何？”黄老关切问道，同时警惕地感知着四周，远处已有数道探查波动被刚才的动静引来。
王毅凡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激动，“弟子窥见了一角真正的神魔战场，见识了裂空九击可能源于上古的惊天枪意，尤其是……大陆崩碎、万物归墟的景象！”
黄老闻言，眼中也闪过震撼与欣慰之色：“时空残影……你竟真能从其中截取道韵而未受重创，且有所得，此乃天大造化！此地不可再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两人不再有丝毫耽搁，黄老甚至不惜动用了一丝刚刚恢复的本源之力，带着王毅凡化作一道几近虚无的遁光，朝着古星渊外围方向全力遁去，瞬间消失在茫茫石原与扭曲星光之中。
他们离开后不久，数道气息强悍的身影出现在碎星湖畔，望着尚未完全平息的湖面与残留的惨烈道韵波动，面面相觑，眼中皆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碎星湖底隐藏着神魔大战印记的消息，或许不久后，便会以另一种方式，在古星渊附近的高阶修士中悄然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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