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书发现程明依旧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她也就知趣地岔开话题。
那就聊些不痛不痒的吧：“你的长高秘籍是什么啊？”
程明面无表情地开车：“喝牛奶。”
“啊这，那你得喝了多少牛奶啊？”
“几十吨吧。”程明手打方向盘转弯。
“你比以前变帅很多诶，是整容了吗？”
程明：“……”
算了我还是闭嘴吧，江静书心想。
到家了。
江静书准备下车的时候，程明叫住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江静书回头。
很长时间的沉默。
程明终于开口，无奈道：“你不加一下我的微信吗？”
江静书低着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说：“加了，又能干嘛呢？我们，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
他，风光无限。是本市最出名的科学家。
按照现在人工智能的爆火趋势，假以时日，继续深耕，他以后可能全国闻名。
而自己呢，身无长技。
刚结束一段稀巴烂的感情，干着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工作，为了生活，连日奔波。
聊些高中那薄如蝉翼的情谊，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然后呢？
估计就在列表里躺尸了吧。
算了吧。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江静书笑着抬起头看着程明，眼里都有泪花了。
长久的对视，二人不发一言。
江静书率先低下头：“货车拉电瓶车的费用是多少钱，我转给你啊。”
“不用了，这些都是小事。”程明说。
“好，那有缘再见。”江静书下了车。
程明在车里点烟，注视着她，直到她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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