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在泰国见着原非殇和丽莎,已经过去小半年。这俩人今儿这阵仗,明摆着是有备而来。
原非殇大步走到牌九桌前,身上那股子野劲儿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周围玩牌的人被他眼神一扫,跟被吓破胆似的,赶紧扒拉着筹码往旁边挪。
保镖一脚踹开最中间的椅子,另一人伸手给他扯掉黑雪裘大衣,露出里面紧绷的针织衫,肌肉块子突突跳。
“老板呢?”他往椅子上一坐,声音粗嘎,带着点烟嗓。
丽莎跟没骨头似的缠上来,直接坐到他腿上,红卷发蹭着他脖子,嗲声嗲气:“听说这儿姓赫呀。”
赫万钧在二楼看得清楚,扯了扯嘴角,对丁忍道:“这尊佛找上门了,得接接。”
丁忍没说话,转身下楼。原非殇见有人过来,抬眼打量他——黑衬衫,冷着脸,眼神酷,还是一成不变。“玩两把?老朋友。”他扬了扬下巴,指的是桌上的牌九。
丁忍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言简意赅:“可以。”
荷官赶紧洗牌,骨牌“哗啦”作响。
原非殇抓牌跟抢似的,丽莎在他怀里不安分,指尖划过他胸口,香水味甜得发腻。丁忍刚要揭牌,那香味突然往鼻子里钻,他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动作顿了半秒。
“我来替他玩玩。”赫万钧及时坐下,把丁忍换了下去,“丁忍手笨,别扫了原老板的兴。”
牌九桌铺开绿绒布,骨牌码得整整齐齐,白花花的像一排小砖头。荷官手快,“哗啦”一洗,牌就跟长了眼似的分两边。
原非殇叼着烟,抓牌时手指关节咔咔响,翻过来一看,“天牌”对“地牌”,他“嗤”一声笑,唾沫星子差点溅到牌上:“就这?”
赫万钧不急不慢,捏着牌角轻轻一掀,“人牌”配“和牌”,不大不小,刚好压过一头。周围看客“嚯”一声,原非殇脸黑了半截,把牌往桌上一拍,跟砸石头似的。
下把更绝,原非殇手气上来,摸了副“至尊宝”,乐得露出一口好牙,拍着桌子喊:“给钱给钱!”丽莎在他腿上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去够筹码。
赫万钧眼皮都没抬,慢悠悠翻牌——两张“长三”并着,不多不少,刚好大过“至尊宝”一点点。原非殇的笑僵在脸上,烟卷掉在地上,抬脚就碾,嘴里骂骂咧咧:“操,邪门了!”
丁忍冷眼盯着牌桌,赫万钧人看的糙,玩牌精得死,沉得住气,几轮下来,原非殇面前的筹码少了大半。最后一把,赫万钧掀牌,大获全胜。
原非殇把牌一摔,居然没发火,咧开嘴笑,“行啊赫老板,有两把刷子。以后,多多指教。”
赫万钧听出话里有话。果然,原非殇摸着丽莎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忘了说,金利来那破场子,我盘下来了,双倍价。”
赫万钧眼皮跳了跳,脸上还挂着笑:“恭喜恭喜。”
一行人走的时候,丽莎回头冲赫万钧抛了个媚眼。
等人影没了,丁忍才开口:“他老巢在泰国,做面粉生意的,掺和赌场干什么?”
赫万钧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佛,眼神阴了阴:“这狗娘养的,怕不是想借着赌场洗钱。”他瞥了眼丁忍,“刚才那骚货的香水有问题?”
丁忍点头,没多说。牌桌上那瞬间的晃神,足够让他警醒,原非殇这趟来,不止是亮个相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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