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进了门,客厅灯亮着。罗德里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马克不在——后来才知道,他是出去鬼混了。见她回来,罗德里戈瞥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嚼着槟榔。
林微低着头往里走,后背还绷着。她知道,反抗没用,只会招来更糟的对待。既然丁忍坚持让她回来,那就先忍忍吧,至少……他说会在附近看着。
夜里,母亲端着杯热水进了她的小屋。灯光昏黄,照着母亲眼角的皱纹。
“回来了?”母亲把水杯放在桌上,声音很轻,“没……没再挨打吧?”
林微摇摇头,攥着被子角:“妈,我认识了个人。”
“谁?”母亲警惕起来。
“一个……朋友。”林微想了想,还是说了,“他叫丁忍,挺好的。”
母亲的眉头皱起来:“是不是贫民窟那边的?微微,那些人不能沾,咱们踏踏实实过日子……”
“他不是坏人!”林微打断她,声音有点急,“他帮过我很多次。”
母亲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摆摊。”
母亲走后,林微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塑料发夹,捏在手里。冰凉的塑料,却好像带着点温度。她想起傍晚那个吻,丁忍愣住的样子,脸颊好像还能感觉到他皮肤的触感,心跳又快了起来。
她把发夹放在枕头边,握着它慢慢闭上眼睛。也许,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微过得很平静。
罗德里戈和马克像是忘了之前的事,没再找她麻烦。
罗德里戈在母亲再三哀求下,同学校班主任说好话,塞东西,同意让她继续回到学校,和以前一样放学后帮母亲摆摊,但是那清澈期待的眼睛总忍不住往四周瞟,可怎么也没看到丁忍的影子。他说会在附近看着,是骗她的吗?
第五天下午,家里突然乱了起来。邻居跑来说,马克骑摩托车跟人撞了,现在在医院躺着,伤得不轻。
罗德里戈气冲冲地往医院赶,母亲也急得团团转,拉着林微就要去医院看。林微心里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再提防他了。
医院里乱糟糟的,马克躺在病床上,腿打着石膏,哼哼唧唧地叫疼。罗德里戈在旁边骂医生,母亲忙着缴费拿药,没人顾得上林微。
她站在走廊里,看着来往的人,心里空落落的。丁忍到底去哪儿了?
从医院回来,日子照旧。只是家里少了马克的吵闹。林微每天都会往贫民窟的方向望,会绕到之前的仓库、桥洞、小木屋,可那里都空荡荡的,没有丁忍的痕迹。
他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夜里,林微还是会握着那个小发夹睡觉。发夹的边角被磨得光滑了些,可那个亲过他脸颊的夜晚,却越来越清晰。
她不明白,为什么说好了在附近看着,却突然不见了。
他终于厌倦了,把她丢下了?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发夹上,亮闪闪的。林微把脸埋进枕头里,没哭,只是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也许,他真的不会再出现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喜欢溺于他的极端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溺于他的极端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