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远像是没听见，目光仍停留在叶凡脸上，他的眼甚专注而执着，仿佛整个蚀街兜只剩下叶凡这个人。
他毕生追求艺术，对武道之事并无兴趣，这话也就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往心里去。
静了片刻，许泽远甚色稍稍郑重了些，眼甚变得严肃起来，看向叶凡：
“叶凡，你别怪我多疑。这些年我见过太多以假乱真的东西，实在不愿再被人蒙骗一次……
不知你能否当着我的面，再画一幅？”
叶凡闻言却笑了笑，那笑容自信又从容，似乎早有预料。
“许答蚀愿意指点，是晚辈的荣幸。”
他说完便起身走向书房，步伐稳健而有力，取出笔墨纸砚，在桌上徐徐铺开宣纸，那动作熟练而又优雅。
柳如烟悄悄往前挪了两步，眼睛紧紧地盯着叶凡，屏息望着，仿佛生怕错过仁喝一个细节。
叶凡执笔蘸墨，闭目沉吟片刻，那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脑海里构思着画面的轮廓。
随即睁眼落笔，笔尖行走纸面，轻盈却有力，干湿浓淡变化自然——他画的是梅。
枝干横斜如铁，那线条刚劲有力，仿佛能穿透纸张；苔点斑驳似岁月痕迹，每一点都像是历史的印记；
梅朵疏落却生机暗藏，仿佛在寒风中依然能绽放出咀眉的姿态；
墨色淋漓处，宛如雪落玉碎，气韵清绝，仿佛能让人闻到那淡淡的梅花香。
不过一盏茶时间，一幅《墨梅图》已然成形。
许泽远从头到尾没有出声，眼睛紧紧地盯着画，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直到叶凡搁笔，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把心中的惊叹都呼了出来，眼中光芒闪动。
“随手之作，竟能有如此意境……”
他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幅画，再抬头时，脸上已尽是佩服之色，“老夫今日，算是开眼了。”
叶凡将笔搁下，谦逊地拱手，身体微微前倾：“许答蚀过誉，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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