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方捻着银针,就在银针即将刺入欧阳淼淼皮肤之际——一个青筋暴起的手,猛地钳住了他的手腕。
李建方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指间一松,银针落地。“叮”的一声,在地上弹了两下,便没了踪影。
他扭头一看,被吓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爷爷……?”
他私下偷用家传金针、在外惹是生非的场面,被爷爷突然撞上。
李圣手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手扬在半空中,眼看就要一巴掌扇下来。
李建方吓得脖子一缩,像一只受了惊的乌龟,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服气的嘟囔:
“爷……爷爷这是干什么!这小子偷学咱们家的‘九幽还阳’,我不过想给他点教训罢了——”
李圣手听到这话,脸上的肌肉因暴怒而剧烈抽-搐,扬在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放下,指着李建方的鼻子吼道:
“你还有脸说!连自家的绝学都没有学精通,就敢信口雌黄!
自己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能力,就敢随便给人扎针?.....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瞪圆了眼睛,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那眼神仿佛把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老人连吸了好几口气,硬把满腔怒火压回肚子里,这才转过身,
看向旁边始-终没什么表情的叶凡,勉强挤出个笑容,抱拳道:
“这位小友,老夫李树初。家里这孩子不懂事,冒犯您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叶凡略一点头,目光掠过地上,那根还在微微颤动的银针,声音清淡却字字清晰:
“李老客气。传你这套针法的人,应该说过——”
“针不对症,便不是还阳,是催命。”
李圣手浑身猛地一抖,脸上瞬间骇然变色,连嗓音都变了调:
“您……您怎么知道这针法的关隘?难道您就是……”
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像是被什么惊人的念头击中,激动得话都说不连贯:
“莫非……您就是许老哥常挂在嘴边的那位……叶凡叶先生?”
当初许庭瑞聊起这套针法时,连连摆手,自叹弗如,说自己所知不过皮毛,
真-正掌握精髓、臻至化境的,是一位叫叶凡的高人,只可惜始-终缘悭一面。
李圣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碰上这位他心心念念想要结识的人物!
叶凡听了,只淡淡一笑:“许老先生过誉了,我只是略知一二。”
“叶先生,您太谦虚了!”
李圣手激动得难以自持,“您这样年轻,竟对这古传针法有如此深的见识!
老夫行医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见到!”
叶凡看向他,目光清亮通透,仿佛能一眼看到人心底。他笑了笑,说:“李老有话,不妨直说。”
李圣手老脸微微一红,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显得有些窘。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极其郑重地躬身行了个大礼:
“叶先生,老夫……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这套针法太过精妙,我虽侥幸得窥门径,却始-终未能悟透其中精髓……
实在怕自己用差了,反而害了人性命。”
“不知……能否请先生点拨一二?无论您要什么报酬,只要老夫拿得出来,绝-无二话!”
说罢,他紧张万分地望着叶凡,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婉拒的准备。
他太清楚了,这等起死回生的绝技,谁不是藏着掖着,视若性命?
叶凡确实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对方不仅见过这门针法,更难得的是怀有这般纯粹的求知与济世之心。
见叶凡没有立刻回应,李圣手眼神一暗,就想要拱手道歉——
却听叶凡已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一汪深泉:“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拿来待价而沽的货物。”
“李老若真心想学,志在济世,我可以与你探讨。”
“什……什么?”李圣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因极度激动而沙哑,“您……您愿意教?分文不取?”
他太知道这套针法的价值了——它足以撑起一个医学世家百-年不衰的声望!
而叶凡,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叶凡点了点头:“多一个人真学会了,或许就能多救回几条命。”
“我杂事繁多,精力不济。您若能掌握并用之于世,是患者的福气。”
李圣手怔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眼眶阵阵发热。
他突然往后退开一步,极其郑重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全然不顾一旁的孙子,李建方那惊愕得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
朝着叶凡,几乎是九十度地深深一揖到底:“先生胸怀,树初……感佩至极!”
“今日来得冒昧,搅扰先生了。改日,老夫必-备齐拜帖薄礼,正式登门,拜谢先生指点传道之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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