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茧核封印**。
中午,小馆的天台。
阳光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空气中飘着辣椒炒香料的呛辣气息。
林川正用一把大号锅铲搅动铁锅里“刺啦”作响的酸菜鱼,油星四溅,烫红了他的手背,但他恍若未觉。
锅铲与铁锅碰撞的金属声清脆而单调,像是某种仪式的节拍。
沈清棠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安静地剥着蒜。
蒜皮碎裂的声音细微而清脆,指尖沾上淡淡的辛辣汁液。
阳光透过她耳垂上那枚小小的鱼形吊坠,折射出七彩微光,像水中游动的虹影。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被风吹散:“林川,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会回来这里吃饭吗?”
林川搅动锅铲的动作一顿。
铁锅里的红油还在翻滚,热气蒸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转过身,看着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的沈清棠,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忘了你?那我岂不是连‘川火’都认不得了?这身本事都是为你学的,忘了你,我还算什么厨子。”
她低下头,继续剥着蒜,声音更轻了:“可你连苏晓都忘了……我怕哪天,我也成了你那锅汤里的一块补丁,被你看着,却想不起为什么会在那里。”
锅铲被轻轻放在一边。
林川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将她连人带凳子一起,轻轻揽入怀中。
她的发丝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洗发水的淡淡茉莉香。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补丁缝的是破了洞的旧围裙,可你是亲手做的新衣裳。我就是把自己的记忆烧成灰,也绝不会烧掉你。”
风吹过天台,她耳边的鱼形吊坠轻轻晃动。
那是她用自己家族信物“凤凰宝石”的碎料亲手打磨成的,独一无二,此刻在阳光下,光芒温润而璀璨,如同她藏在心底的执念。
傍晚,刀锋巷深处的训练营。
水泥地面冰冷刺骨,代号灰鼠的侦察兵正像野兽般匍匐在地,耳朵紧贴着地面。
突然,他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跳起来,脸色煞白:“老大!地脉在颤!河底……河底有心跳!一声,又一声,越来越快!”
正在擦拭一口黑铁大锅的老灶闻言,猛地将抹布拍在灶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眼神锐利如鹰:“不是地脉,是‘龙眠’要醒了!”
林川站在训练场中央,面沉如水。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厨刀,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没有丝毫犹豫,他在自己左手掌心横竖划下,十字伤口瞬间裂开,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滴落在地面的缝隙里,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如同倒计时的钟摆。
刹那间,整条刀锋巷仿佛活了过来。
悬挂的铁锅开始嗡鸣,菜刀在刀架上震颤,废弃角落的金属零件微微悬浮,发出高频共振的蜂鸣。
空气中有种金属被磁化的刺鼻气味,静电让汗毛根根竖起。
林川闭上双眼,眉心处,鬼眼悄然开启。
鲜血渗入地面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寒意顺着脚底窜上脊椎。那种消毒水混着金属锈味的气息,竟再度钻进鼻腔。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褪色,水泥地变成了冷白色的金属地板,头顶的灯光化作惨白的日光灯管……
他又回到了那个纯白的地狱。
十二岁那年,冰冷刺骨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和另一个瘦弱的男孩被金属束带紧紧绑在两个并排的休眠舱内,玻璃舱外,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莫渊,正双手捧着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涅盘之核”,缓缓走向另一个休眠舱。
他听见自己幼小而绝望的声音在哭喊:“爸爸……求求你,别碰弟弟!”
话音未落,他的右胸猛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有另一颗心脏在他的身体里野蛮生长,要将他撕成两半,“双心痛”首次发作。
他猛地跪倒在地,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剧烈抽搐。
楚歌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急声大吼:“林川!你看见什么了?!”
林川大口喘着粗气,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眼神却不再是迷茫,而是一种痛苦的清醒。
“我……我不是实验的失败品。”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翡翠河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哥哥。”
深夜,月凉如水。
翡翠河畔的石桥上,林川独自伫立,冷冽的夜风吹动着他手中那条洗得有些褪色的七色围巾,布料摩擦掌心,粗糙而熟悉。
河水幽暗深邃,却有无数微光从河底深处透出,如同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在水下游动,汇聚成一条通往深渊的光路。
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对那深不见底的河水许下承诺:“阿渊,等我。”
话音刚落,他前方的河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一个瘦小的身影缓缓浮现。并非真正踏水而立,而是悬浮在离水面半寸之处,身体透明如雾,双脚浸没在水中却不沉,涟漪围绕着他扩散,如同被无形之力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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