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佛诞日。按例,皇后要率后宫妃嫔、皇子公主们到大佛寺进香。往年这是宫里的大日子,銮驾仪仗,前呼后拥。可今年不同——陛下下旨:一切从简,只带必要的侍卫宫女,皇子们……就不必去了。
旨意传到各宫,太子在东郊别院摔了茶盏,四皇子在府里骂了一夜,三皇子倒是平静,只说了句“父皇圣明”,转头却把书房里最爱的端砚砸了。
消息传到岳记时,曹公公正对着满桌素斋叹气:“陛下这是……连儿子们都不信了。”
岳浩宇给他盛了碗素羹:“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
“考量?”曹公公摇头,“岳老板,您是没看见。昨儿个三皇子进宫请安,在乾清宫外跪了半个时辰,陛下硬是没见。四皇子派人送来的生辰礼——陛下六十大寿快到了——原封不动退了回去。连太子从别院递的请安折子,陛下看都没看,直接扔火盆里了。”
雅间里檀香袅袅,可空气却沉得压人。
岳浩宇慢慢搅着碗里的羹,心里那根弦绷到了极致。陛下对皇子们的猜忌,已经到顶了。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推——让陛下觉得,这些儿子不仅想抢皇位,还想害他性命。到那时,陛下会做什么?
软禁?圈禁?还是……更狠的?
“曹公公,”他忽然开口,“陛下寿宴,准备得如何了?”
“别提了。”曹公公苦笑,“礼部递了三次章程,陛下驳了三次。第一次说‘太过奢靡’,第二次说‘不合礼制’,第三次……第三次直接把折子摔礼部尚书脸上了,说‘你们是不是盼着朕早点死,好让新君登基大赦天下’?”
这话说得太重。礼部尚书当场就跪下了,磕头磕得额头出血。
岳浩宇心里有数了。陛下现在,听什么都是阴谋,看什么都是算计。这状态……正是他想要的。
“那寿宴还办吗?”
“办是要办,可怎么办……”曹公公叹气,“陛下说了,一切从简,不准请外臣,不准摆歌舞,连皇子们……都说不必来了。”
不必来了。这三个字,像三把刀,扎在每个皇子心里。
又过了几日,宫里出事了。
这次是在御药房。陛下每日要服的养生丸,竟被人掺了东西——不是毒药,是泻药。分量不重,可连服三日,陛下腹泻不止,太医院查来查去,查出药丸有问题。
负责制药的太医当场下狱,严刑拷打之下,招了:是四皇子宫里的刘公公让他干的。说陛下年纪大了,该退位让贤了,吃点苦头,知道知道厉害。
四皇子?
陛下躺在病榻上,听到这供词,竟笑了。笑得阴冷:“老四……等不及了。”
一道旨意下去:四皇子禁足府中,无旨不得出。府中护卫全换成陛下新挑的侍卫——正是岳浩宇安排进去的那些“猎户”。
四皇子府被围得铁桶一般。送菜的要查,送水的要查,连府里出去倒夜香的,都要搜身。四皇子在府里砸东西,骂人,可有什么用?那些新来的侍卫,油盐不进,只听陛下的命令。
消息传到三皇子耳中,他正在书房练字。笔尖一顿,墨在宣纸上晕开一大团。
“老四……真敢?”他喃喃道。
幕僚低声道:“殿下,四皇子怕是被人陷害了。那刘公公跟了他十年,真要动手,会这么蠢?”
三皇子沉默良久,忽然笑了:“陷害?谁知道呢。也许是老四真急了,也许……是有人想一石二鸟。”
他放下笔,走到窗前。窗外的桃花开得正好,可他却觉得冷。
老四被软禁了,下一个……会是谁?
没等三皇子想明白,下一个就来了。
这次是太子。有人密报:太子在东郊别院私藏甲胄,图谋不轨。陛下起初不信,可架不住“证据确凿”——从别院后花园的假山里,真挖出了二十副铠甲,五十把刀。
太子喊冤,说这是栽赃。可谁信呢?陛下派去查案的,是新提拔的御前侍卫统领陈大——正是岳浩宇安排的人。陈大查了三天,回禀陛下:铠甲是军械监去年失窃的那批,刀上的编号也对得上。
铁证如山。
陛下在病榻上听完禀报,久久不语。最后只说了句:“太子……也等不及了。”
一道旨意:太子别院增派守卫,没有陛下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守卫的头领,是陈大亲自挑的人——还是岳浩宇安排的那些“猎户”。
太子被变相软禁了。比四皇子更惨——四皇子还能在府里走动,太子连房门都不能出,门口永远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
消息传到三皇子府,三皇子正在喝茶。茶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瓷片和茶水溅了一地。
“都疯了……”他喃喃道,“都疯了……”
幕僚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三皇子眼神空洞,“做什么都是错。不做,陛下疑心;做,陛下更疑心。老大和老四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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