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夜顺着黄河往东边搜索了十公里,每一处河滩,每一棵树,每一个草丛里,我们都仔细的搜查过,但是徐曼的影子始终没见到,我彻底失望了,在一个河边打鱼的小屋住宿下来,我取出食物让大家分着吃了,我喝了一瓶饮料,就昏昏欲睡。连日来寻找徐曼的辛苦,让我很快睡着入梦,梦中我看到徐曼被马重阳抓回去了,她被吊起来毒打,被扒光衣服受尽凌辱。。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河面上的凤吹来,让我打了个激灵,河边的渔民起得很早,有几个拖着船即将下河,我赶紧喊醒周虎,我找到一个渔民,给了他一张银票,最少五十两,我委托他把周虎渡到对岸,周虎牵着马上了船,我大声道:“周虎,如果她回了河对岸,赶紧回来通知我,如果没回去,也赶紧来,我们直接去东阳城去找。”“好的姑爷,我很快的,你放心等着我。”
周虎整整去了四个多小时,我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心里好希望周虎给我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啊。可是,四个小时后,周虎却抽头丧气的回来了,我一看也没问他,我知道结果了,“上马,直奔东阳城。”东阳城是大楚女帝的国都,按照前世的位置,就是河南与河北接壤的地方那个安阳。我们一路疾驰,快马加鞭奔着东阳城而去,一路上,谁也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的泥水混着街边摊贩散落的碎菜叶,一股市井特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我勒住缰绳,胯下的乌骓马打了个响鼻,不耐烦地刨了刨蹄子。抬眼望去,东阳城的朱雀门巍峨矗立,朱红的城门漆色虽有些斑驳,却依旧透着大楚京都的威严。门内人声鼎沸,叫卖声、马蹄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可我心里清楚,这繁华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窗纸,一戳就破。女帝徐曼在宫中失踪的事情民众尚且不知,左相冯彦志与马大将军马重阳把持朝政,意图不轨。此刻的东阳城,表面上风平浪静,民间尚且不知他们的女帝已身陷险境,可朝堂之上,早已是暗流汹涌。
“姑爷,进城吧?”身旁的护卫周虎低声问道,眼神警惕地扫过城门处值守的卫兵。那些卫兵穿着大楚的制式铠甲,腰间却别着突厥人的弯刀,神色倨傲,对进出城门的百姓颐指气使。
我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赵虎,换上一身寻常富商的锦衣,混在人群中往城内走去。刚走没几步,就见街角处一阵骚动。几个身着皮裘、高鼻深目的突厥人,正围着一个挑着货郎担的老汉起哄。为首的突厥人满脸横肉,手里挥舞着一根皮鞭,二话不说就朝着老汉的货郎担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货郎担应声倒地,里面的针头线脑散落一地。老汉心疼得直掉眼泪,上前想捡,却被那突厥人一脚踹倒在地,皮鞭紧接着就落在了他的背上。“狗东西,挡了爷爷的路,还敢哭?”那突厥人操着生硬的大楚话,眼神里满是轻蔑。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往后退去,脸上满是畏惧,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有人甚至赶紧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惹祸上身。
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大楚的京都,竟容得下外族人如此耀武扬威,欺辱我大楚子民!这要是在平时,我早就让这几个突厥人横着出去了,可如今我身有要务,不能暴露身份。周虎在我身旁低声道:“姑爷,要不要……”“不必。”我打断他,眼神冰冷地盯着那几个突厥人,“先忍忍,等找到徐曼,再算这笔账。”
那几个突厥人见没人敢反抗,更是得意忘形,又踹了老汉几脚,才大摇大摆地离去。直到他们走远,才有几个好心的百姓上前扶起老汉,帮着捡拾散落的货物。老汉抹着眼泪,嘴里喃喃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突厥人越来越猖狂了……”
我心中愈发沉重。左相和马重阳到底在搞什么鬼?大楚与突厥向来不和,边境冲突不断,如今为何会任由突厥人在东阳城如此放肆,甚至驻扎重兵?难道他们为了夺权,真的勾结了突厥?若真是这样,那女帝的处境恐怕更加危险。
一路往前走,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突厥人三五成群地穿梭在街巷中,有的强买强卖,有的调戏良家妇女,有的甚至直接抢夺百姓的财物。守城的卫兵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有几个卫兵还主动上前巴结突厥人,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这群败类!”周虎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当务之急,是找到徐曼的下落。女帝刚北征回来不久,发现朝中有变逃离皇宫的途中失踪,此事定然与左相和马重阳脱不了干系。他们忌惮我的实力,不敢贸然登基称帝,可一旦他们找到了女帝,或者彻底掌控了局面,恐怕就不会再有所顾忌了。
想要找到女帝,最直接的线索,就在马重阳的将军府。女帝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里就是马重阳的追兵,而且马重阳手握兵权,若想藏匿女帝,将军府无疑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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