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牢里呆了三天,这三天没有人提审过一次,也没人给我说过一句话,每天就扔给我一块很硬的黑面馍馍,一碗凉水,再就没人理会我了,大牢里住的人不多,几乎每个人都是独自一个关在那里。
第三天下午,有个衙役打开了牢门,大喝一声:“李大壮,过堂了。”我站起来,走出阴暗潮湿,充满尿骚味的牢房,衙役扯着锁链,我把引到大堂上,一脚把我踢的跪在那里,只听一声惊堂木,啪,“堂下所跪何人?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快快从实招来?”我抬头一看,县太爷的位置上坐着一名獐头鼠目,骨瘦如柴的大老爷,就这长相,放在后世出门都没人理他,更别说能当官了,面试这一关都通不过。
我开口道:“小民李大壮,桃源县桃源镇李家村人,姓李名大壮。”“哦,李大壮是吗?那你可知为何抓你?”“小民不知,小民一心经商,从未做过犯法的事,不知官老爷抓我何为?”“这个这个,这个等会再说,有人把你告了,原告马上就来,你先等会,我也先睡会。”这县太爷说完趴在公案上呼呼睡着了,这还真是奇芭啊。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转头一看,竟是那个买我酒的和那个买我香皂的客商,我心里嘀咕,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两位串通官府把我抓了?这是买酒的那个来到公案边,轻轻地敲了敲公案,县太爷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你们来了?那就开堂审问吧?”于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快把你盗取这两位商家的秘方给我拿出来,否则让你生不如死。”这话问的我差点笑出来,明知道我是谁,还问我是谁,这昏官,看来没睡醒。
我开口道:“小人不懂大人的问话,还请大人明说。”“明说?我怎么知道怎么说?那谁,黄大官人,你来问吧,就说你家的酿酒秘方被这人盗走了是吧,那你亲自问吧。”“嗯,谢过大人,某家这就问。”
“李大壮,你赶紧把盗走我家酿酒的配方交出来,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交,那后面县太爷怎么处理你,可就不关我什么事了,另外,交出来后我可以给你一百两纹银的生活费用,足够你衣食无忧了,如果不交,我看你小命休矣。”
原来,合着是看上我的酒了,这些奸商,前脚买我的酒,后脚就把我告了,还什么我偷了他家的酿酒秘方。
“这位客官,我家的酒可是从我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上千年的历史了,你如想要,那就拿出点诚意来,百两银子不合适吧?”我心中有了主意,跟那个客商讨价还价起来,我知道他就是想要酿酒的秘方,不至于要我的命。
客商果真上当,开口说:“那你想要多少银两?”“客官,你想要我的秘方简单,我把秘方给你,但是我要远走,因为我还得去其他地方开店卖酒,我需要资金,这地方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市场,我不跟你竞争,所以,一万两银子,你感觉可以,我就把秘方给你写下来。”“兄弟啊,是这样的,酒的秘方无所谓,主要装酒的琉璃瓶子怎么做的告诉我就行,我出五万两银子给你。”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冲着酒来的,而是冲瓶子来的,我再一次为我的失误而后悔,就现在这个社会的原始性,一个瓶子拿出去恐怕要卖个天价的。
我在思考着怎么才能应付过去,我此时并不是不能跑,而是我不能跑,因为我的哑女姐和玉儿都在家里,我跑了她们怎么办?我跑到哪里都能生存,但是我的哑女姐和玉儿呢?她们离开我是万万不行的,即使要走,也得带着她们走。我何不利用我随身的车间吓吓他们,让他们望而止步呢,要知道古人可是很迷信的,于是我告诉那个商人:“我不管你是何等的高贵,但是这个秘方绝对不是你能打听的,否则将会遭到天罚,这几个字我只要提起,我就会被他们收走一会去受惩戒,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他们很厉害的,说是高高在上的神都不为过,我那装酒的琉璃是最次的东西,他们没地方扔,就让我买来装酒了。”
“哼哼,不要狡辩了,我可不信什么神仙之类的,也不信有天罚的存在,你就把秘方告诉我吧,我多出一倍的银子买你的秘方。”“行,既然你不信,那我一会凭空消失被他们拘走你可别怕,其实那个琉璃的秘方。。”说到此处,我意念一动,随即进入了车间,留下一堂的县令和衙役还有那两个商人原地惊呆,莫非真的有神灵把他拘走了,怪不得他不敢说那几个字,原来这是真的,这几个人想到此处,不禁后怕起来。我们竟然觊觎神仙的物品,神仙不会也惩罚我吧,一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面色发白,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再也没有了,随着我的消失时间越来越长,他们的心也都悬了起来,当我猛然出现,锁着我的锁链也不见了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赶紧拉住我:“这位小哥,神仙没有惩罚你吧?”两个客商把我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也没发现我身上的伤,看到我身上没伤,他们的心才放了下来,那个县令也放心了,看来神仙没有生气,只是去除了他身上的枷锁,看来神仙不愿意让这个人带刑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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