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殿的晨露落在观星台的栏杆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沈滑将守心令嵌入启明令的凹槽，两道令牌完美契合，发出清脆的鸣响，星图上紫微星域的位置泛起一圈柔和的金光——那是新平衡形成的印记，也是无界之墟暂时安分的证明。
“九星连珠还有多久？”苏清瑶的指尖拂过星图边缘，那里标注着一行细小的刻度，是幽梦根据部落古籍换算出的时间，“幽梦说，最多不过百年。”
“百年……足够做很多事了。”沈滑的目光落在星图中央，那里有一颗新点亮的星辰，代表着元初界域的法则之心，此刻正与启明大陆的灵脉遥相呼应，“法则之心的力量正在渗透各个界域，或许不用等到九星连珠，我们就能找到彻底解决墟之主的方法。”
身后传来脚步声，妄抛来一个酒葫芦，紫黑色的虚妄之力在葫芦口萦绕：“别太乐观。”他仰头灌了口灵酒，“初的残魂说得很清楚，墟之主的本体还在沉睡。那滴黑色泪液里的‘遗忘’碎片，恐怕只是它提前放出的‘探子’。”
沈滑接住酒葫芦，指尖摩挲着冰凉的葫芦壁：“你查到什么了？”
“查到一些有趣的事。”妄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无界之墟深处，流传着一个关于‘双生混沌’的传说。据说宇宙诞生之初，混沌本源一分为二，一半化作创造万物的太初之力，另一半化作吞噬一切的‘虚无之种’——也就是墟之主的核心。”
他看向沈滑，紫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而你掌心那枚黑白交织的光团，很可能就是两者尚未完全融合的证明。”
苏清瑶的鸿蒙纹路突然亮起：“你的意思是……沈滑体内同时存在太初之力与虚无之种？”
“不止。”妄从怀中取出一卷用星砂绘制的图谱，上面赫然画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一个沐浴在金光中，一个笼罩在暗影里，“传说双生混沌最终会迎来一场‘终末之战’，胜者将重塑宇宙，败者则会被彻底吞噬。”
沈滑的目光落在图谱中暗影身影的脸上，心脏猛地一缩——那张脸，与无界之墟深处凝聚的“遗忘”碎片一模一样。
“这不是传说。”沈滑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他摊开手掌，黑白光团缓缓旋转，“最近我总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站在九星连珠的星空中，对我伸出手，说要‘取回属于他的东西’。”
苏清瑶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传来安定的力量：“梦是虚妄，不能当真。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她看向妄，“你的虚妄之力能模拟万物，能不能找到‘虚无之种’的弱点？”
“可以试试。”妄收起图谱，“但需要元初界域的法则碎片。太初之力与虚无之种本是同源，或许法则碎片能引出光团里的虚无气息。”
三人达成共识，决定即刻前往元初界域。玄风前辈得知他们的计划，亲自启动了地下的传送阵，阵眼处的界域之心碎片泛起柔和的光芒，将三人的气息与法则之心精准对接。
“此去多加小心。”玄风前辈的声音带着关切，“启明大陆有我们守护，你们尽管放手去做。”
幽梦将一枚新的引魂令交给沈滑，魂晶中封存着更多守眼人的残念：“这枚令牌能加强与法则之心的共鸣，若遇到危险，或许能借助界域本源的力量。”
沈滑点头，与苏清瑶、妄一同踏入传送阵。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三人，在族人们的注视中，身影渐渐消失在阵眼中央。
再次脚踏实地时，元初界域的星空已与之前截然不同。法则本源形成的光轨更加清晰，星空中漂浮的界域雏形纷纷绽放出生命的气息，甚至能看到一些微小的生灵在雏形中奔跑嬉戏。
法则之心悬浮在星海中央，比之前更加璀璨，表面流淌的金光中，隐约可见初的残魂虚影正在梳理紊乱的法则。
“看来这里比我们想象的更稳定。”苏清瑶的星辰剑发出喜悦的轻鸣，剑身上的界域之眼碎片与法则之心产生共鸣，“鸿蒙血脉能感觉到，无数界域的灵脉都在向这里汇聚。”
妄的虚妄之力突然指向法则之心的阴影处：“稳定只是表象。”他的声音压低，“那里藏着东西。”
沈滑运转混沌本源望去，果然在法则之心投下的阴影中，看到一团扭曲的暗紫色雾气，雾气里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正是墟之主的“遗忘”碎片所化的暗影。
“它跟着我们来了。”沈滑的掌心亮起黑白光团，“看来它很清楚，只有借助我的混沌本源，才能接触到法则之心。”
暗影突然剧烈翻滚，化作一道与沈滑相似的身影，开口时的声音带着虚无的回响：“沈滑，交出光团，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的‘墟之主’，与我一同掌控宇宙的终末。”
“你不是墟之主的本体。”沈滑的声音冰冷，“只是一枚被操控的碎片。”
“碎片？”暗影身影发出低沉的笑，“很快就不是了。”他猛地冲向法则之心，暗紫色的雾气如潮水般涌向金光，“只要吞噬法则之心的太初之力，我就能取代墟之主，成为新的‘虚无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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