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龙将U盘插入主控端口，投影立刻亮起。屏幕上的标题是《关于奥列格跨国邪修网络的初步研判》。圆桌两侧的高层已经就座，气氛沉得像压了铅块。
他没有停顿，直接调出视频文件。“这是从刺客电脑中恢复的‘最终协议’记录。”画面开始播放，奥列格站在昏暗房间，对面三个模糊身影依次出现。黑袍、和服、斗篷人，各自代表不同势力。
“符号比对已完成。”江俊龙指向屏幕角落，“‘黑蛇’与安倍明海的阴阳师家族图腾一致；‘北风’对应伊万诺维奇的‘极夜’组织前身；而‘灰莲’，曾在南疆一次未公开行动中被标记为上古邪修支系。”
有人皱眉：“这些只是符号关联，不能证明他们有实际合作。”
江俊龙点头，打开另一组数据。“我们缴获的玉佩，在我使用‘一键上交’系统时触发了异常反馈。”他看向众人，“这个功能只对仙界资源生效。但它认定了这块玉佩为可回收物品，说明其本质属于高阶灵能载体。”
赵铁山坐在侧位，左腿义肢轻微震动了一下。
“这意味着什么？”一名穿深色制服的官员问。
“它不是信物，是工具。”江俊龙说，“结合技术科分析和我的系统反馈，我推断奥列格正在研发一种叫‘灵傀术’的技术。通过特定符文和精神烙印，远程控制修仙者的神志。”
会议室瞬间安静。
“你是说，他会把觉醒者变成傀儡？”有人声音发紧。
“不止是控制。”江俊龙调出一张结构图，“这种术法的核心在于‘共鸣链’。一旦激活，目标会无意识传递情报、执行指令，甚至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最危险的是，被控者本人不会察觉异常。”
局长猛地站起身，手中茶杯“咔”地一声碎裂，碎片和水洒了一桌。
“荒唐！”他低吼，“这种技术根本不存在！”
“三个月前边境冲突，赵科长突然失控，就是因为空气中残留的电磁干扰影响了灵力运转。”江俊龙看着他，“但如果那不是意外呢？如果那是测试？一次针对高阶指挥官的精神渗透实验。”
没人说话。
局长盯着地面，呼吸变重。
江俊龙继续：“奥列格不需要大规模战争。他只要在关键位置埋下几个‘灵傀’，就能让整个防御体系从内部崩塌。而这些人，表面上依旧是忠诚的战士。”
赵铁山终于开口：“我们查过那批交易记录。名单上有七名国内科研人员，三名海外驻防队员，还有两个地方分局的副主管。”
“他们现在怎么样？”
“全部正常上报，每日训练打卡，数据无异常。”赵铁山说，“但如果有潜伏烙印，常规检测根本发现不了。”
局长缓缓坐下，手还在抖。
江俊龙切换地图界面，北极圈区域被红圈标注。“这里，是奥列格的主要基地。位于俄罗斯北部冰原，远离民用监控，地下建有恒温灵阵。我们推测，他在批量制造‘容器’——也就是用来承载灵傀术的躯体。”
“活人？”
“不一定是。”江俊龙说，“也可能是经过基因改造的克隆体，或者是用死尸复生的灵仆。关键是，他已经有了统一操控的手段。”
“你怎么确定？”局长盯着他。
“因为那块玉佩。”江俊龙说，“它的纹路和刺客内衬晶片上的图腾完全一致。这不是巧合。它是启动仪式的一部分，可能是钥匙，也可能是信号增幅器。”
赵铁山抬头：“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持有这类物品，并进入特定范围，就会被激活？”
“对。”江俊龙点头，“而且一旦激活，无法逆转。除非摧毁核心控制器。”
“那就炸了那个基地。”局长拍桌。
“不行。”江俊龙立刻否决，“强攻只会让他提前释放已成型的灵傀。我们必须先确认内部结构、控制节点位置，再制定清除方案。否则，哪怕漏掉一个，都可能在未来引爆重大危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俊龙正要回答，脑中突然响起提示音。
【检测到境外灵力波动，方向：东海】
他动作一顿，立刻调出实时监测图。屏幕上，东海某片海域出现微弱但持续增强的信号点，频率特征与刺客所用设备完全吻合。
“这不是自然波动。”他声音压低，“是人为释放的灵能波段，带有编码信息。”
“他在传讯？”
“或者是在唤醒。”江俊龙盯着曲线，“这个频率，和我们之前缴获的晶片共振模式一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他已经在沿海布置了接收终端，准备启动第二批行动单元。”
“什么时候？”
“不知道。”江俊龙说，“但信号已经开始叠加，说明程序已运行。他们不是在准备，是在执行。”
会议室彻底安静下来。
局长慢慢松开捏紧的手指，掌心全是血痕，但他没管。
“你说过要封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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