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完鱼,我开始着手抓龙虾。龙虾喜欢藏在礁石的缝隙里,尤其是那些水深一点、光线昏暗的缝隙,那里既安全又有小鱼小虾可以吃。我脱掉鞋子,卷起裤腿,走进没过脚踝的海水里,手里紧紧握着铁矛。海水冰凉刺骨,却很舒服,脚下的礁石有些滑,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一跤。
我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礁石缝,眼睛瞪得溜圆。忽然,我看到一个半米宽的缝隙里,有两只长长的、带着尖刺的触角露了出来,正随着水流轻轻晃动。我心中一喜,那是龙虾的触角!我放慢脚步,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然后猛地伸出铁矛,朝着缝隙里戳去。
铁矛精准地刺中了一只龙虾的身体,它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两只大钳子张牙舞爪,想要夹住铁矛。我死死地按住铁矛,不让它挣脱,然后伸手进去,抓住它的钳子根部,把它从缝隙里拖了出来。这只龙虾个头不小,通体青红色,两只钳子粗壮有力,掂量一下,少说也有一斤重。
我把龙虾扔进背篓,继续搜寻。没过多久,又在另一个礁石缝里找到了第二只龙虾,这只比第一只还要大一些,钳子上的刺更加锋利。我用同样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把它抓了出来。两只龙虾到手,背篓里已经沉甸甸的,收获颇丰。
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估摸着大约是下午四点多的样子。海风渐渐凉了下来,带着一丝寒意,吹得我打了个哆嗦。我收起鱼竿,背起背篓,招呼了一声黑豹,准备回砖房营地。
回去的路上,我特意绕了一圈,去检查那些套兔陷阱。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能有意外的收获。然而,当我走到第一个陷阱旁的时候,却发现套索依旧空空如也,活结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周围的野草也没有被惊动的痕迹。我不死心,又去检查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十个陷阱,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一只野兔落网。
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设陷阱这种事,本就是三分技巧七分运气,哪能第一天就有收获。
回到砖房营地的时候,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把砖房的墙壁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我把背篓放在砖房外的石板上,先把两条石斑鱼和两只龙虾取出来,拿到溪边处理。
处理石斑鱼很简单,我用石刀划开鱼的腹部,把里面的内脏掏得干干净净,然后用溪水把鱼身反复冲洗干净,直到没有一丝血水残留。接着处理龙虾,我把龙虾放在石板上,然后砍掉虾须和虾脚,用贝壳片把外壳上的泥沙刷得干干净净。
处理好海货,我走到菜地里,割了一把野葱,又掐了一大把鲜嫩的野苋菜,用溪水洗干净,沥干水分。
接下来就是烹饪的环节了,这是我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
我先把木炭放进灶膛,又添了几根干柴,火苗很快就蹿了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我从储物架舀了一勺棕榈油,给灶台的陶锅上倒上棕榈油,油一碰到烧热的铁锅,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浓郁的油香弥漫开来。
首先炒的是野苋菜。我把洗干净的野苋菜倒进铁锅里,用铁勺快速翻炒。野苋菜很嫩,一炒就变软,颜色也从嫩绿变成了深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往里面撒了一点盐和味精,翻炒均匀,很快,一盘清香爽口的炒野苋菜就出锅了。我把它舀在盘子里,放在石桌上备食。
然后把处理好的两只龙虾烧开的陶锅架子上,又往龙虾上撒了一些切碎的野葱,淋上一点蚝油,不一会鲜美的味道瞬间就被激发出来了。很快,陶锅里的水就烧开了,蒸汽袅袅升起,带着龙虾的鲜香和野葱的清香,弥漫在整个砖房里。
蒸龙虾的同时,我开始处理蒸鸡蛋。我把两个鸡蛋打进一个小木碗,用树枝修理的筷子搅拌均匀,然后加入适量的溪水,再撒上一点盐和味精,搅拌至起泡。然后把这个木碗也放进陶锅蒸架上,盖上棕榈叶编织的锅盖,和龙虾一起蒸。
最后处理石斑鱼。我把掏空内脏的石斑鱼肚子里塞满了切碎的野葱、盐,这样蒸出来的鱼会带着野葱的清香,去腥提鲜。找了几片宽大的棕榈叶,把两条石斑鱼包得严严实实,然后埋进灶台旁边的余烬里——用叫花鸡的做法不知道做出来的烤鱼好不好吃。
做完这一切,我取出葡萄酒、黄金杯,倒了大杯罐葡萄酒,紫红色的液体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黑豹蹲在灶台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呼噜声,尾巴不停地摇来摇去。我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取了块鲸肉,喂给它吃,它吃得津津有味,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蒸龙虾和蒸鸡蛋已经好了。掀开锅盖的那一刻,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垂涎欲滴。龙虾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红色,外壳裂开,露出雪白鲜嫩的虾肉,野葱的绿色点缀其间,颜色格外好看。蒸鸡蛋则凝固成了嫩嫩的蛋羹,表面光滑如镜,用筷子轻轻一挑,就露出里面细腻的质地,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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