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我蹲在储物架的陶缸前,指尖划过缸底残留的几片海带干碎屑。生蚝干和鲍鱼干早在一周前就见了底,那些用盐腌过再阴干的海味,曾是蛋白质的重要来源,如今只剩下陶缸壁上结着的一层盐霜。木薯淀粉还有许多,葡萄干在阴干房里挂了十几天,应该已经脱水透彻。
在塔底刻完日期后,站在了望塔台上目光投向老营地的礁石区,那里是一片延伸进海里的玄武岩滩涂,退潮时会露出大片礁石缝隙,上岛以来在那儿收获了不少生蚝和鲍鱼。是时候补充一批海味了,我迅速收拾行装:背上藤编背篓,腰间别上斧头,背篓里背着菜刀和带上三天的干粮。
出发时,朝阳刚刺破晨雾,林间的露珠打湿了裤脚。老营地距离现在的驻地有两小时路程。
抵达礁石区时,潮水刚退到一半,裸露的礁石上覆盖着一层墨绿色的海藻,踩上去湿滑异常。礁石区的生蚝都吸附在礁石上,密密麻麻的,有的外壳已经和礁石融为一体。
第一个生蚝被撬下来时,壳里还带着海水,撬开外壳,乳白色的蚝肉饱满多汁,带着淡淡的海水咸味。我忍不住生吃了一个,鲜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驱散了路途的疲惫。但现在不是享用的时候,我加快速度,将撬下来的生蚝一个个放进背篓里。
第一天的目标是收集生蚝,到日落时分,背篓已经装了大半,大概有七八十个。我回到沙滩边的老营地,生起一堆小火,把带来的木薯、鸡蛋烤熟,就着淡水简单吃了晚餐。夜晚的海边格外寒冷,海风呼啸着穿过礁石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我用斧头砍了些棕榈树叶,铺在地上当作床垫,再用藤条将其他棕榈树叶捆扎固定,勉强搭了个简易的遮风棚。躺在树叶上,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虽然疲惫,但想到收获的生蚝,心里满是踏实。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我就醒了。潮水退得更低,礁石区露出了更大的范围,这次我把目标放在了鲍鱼上。鲍鱼比生蚝更隐蔽,大多藏在水深稍深的礁石上,需要蹚着齐膝的海水寻找。鲍鱼的外壳颜色和礁石很接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拿着菜刀,在礁石间仔细搜寻,每当看到岩石上有圆形的深色印记,就凑过去查看——那大概率是鲍鱼吸附过的痕迹。
发现第一只鲍鱼时,它正紧紧吸在一块黑色礁石的内壁上,壳面光滑,带着青褐色的花纹。我屏住呼吸,用菜刀的边缘从鲍鱼壳下方慢慢插入,然后猛地一撬,鲍鱼就被完整地取了下来。鲍鱼的肉质比生蚝更紧实,营养也更丰富,是难得的高蛋白食物。但鲍鱼的数量比生蚝少得多,一上午下来,只收获了八个。下午我换了一片礁石区,运气好了些,又找到十二个,加上之前的,一共二十个。
第三天的任务是收集海带和海货。退潮后的礁石上长满了海带,它们像绿色的丝带一样垂挂在岩石上,用手一扯就能拽下来。新鲜的海带肥厚多汁,我挑选那些叶片宽大、颜色鲜绿的,捆成一束束放进背篓里。同时,我又补充了六十多个生蚝和十个鲍鱼,到下午涨潮前,背篓已经装得满满当当——总共二百一十三个生蚝,三十四个鲍鱼,还有一大捆海带,背篓装不下又从老营地现编了一个,现在编织背篓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了。
返程时,背篓里的海产足有六七十斤重,压得肩膀生疼。我只能放慢脚步,每隔半小时就停下来休息五分钟,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和腰。沿途的露兜树林依旧难走,背着重物更是举步维艰,好几次都差点被脚下的藤蔓绊倒。回到营地时,夕阳已经西斜,我把海货放在砖房前的空地上,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休息了一晚,第四天清晨又跑了一趟老营地背回剩余的海货。回来后我开始处理这些海货,首先把生蚝用菜刀撬开外壳,取出蚝肉,去掉内脏,然后用水反复冲洗干净;鲍鱼则用菜刀沿着壳边将鲍鱼肉剔出来,同样去除内脏和杂质。处理好的蚝肉和鲍鱼肉足足装满了一个个陶盆,我把它们搬到阴干房外的空地上,均匀地撒上一层粗盐,用手轻轻揉搓,让盐分充分渗透进肉质里——盐不仅能调味,更重要的是能抑制细菌滋生,延长保存时间。
撒好盐的海货需要放在通风处晾半天,让表面的水分蒸发一部分,然后再搬进阴干房。刚安顿好海货,我想起阴干房里的葡萄干,走进去一看,果然已经完全阴干了。
现在的葡萄干颜色变成了深紫色,果肉紧实,捏起来没有一点水分,散发着浓郁的甜香。我用陶盆把葡萄干全部收起来,满满一大陶盆,足有四五十斤重。空出来的晾架正好可以用来晾海带,我把海带切成宽约三指的条状,挂在晾架上阴干。把蚝肉和鲍鱼肉分别铺在藤蔓编的晾架上,晾架离地面有半米高,避免地面的潮气影响阴干效果。阴干房是之前用木头和棕榈叶搭建的,四面通风,顶部铺着厚厚的棕榈叶,既能遮挡阳光直射,又能保证空气流通,然后又在阴干房底部铺了一些木炭碎,让阴干房保持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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