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穗一步步往里走,遇到了谢执诗一脸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样子。
沈嘉穗只看了她一眼,便往里走去。
“嫂、嫂嫂,多谢你。”
沈嘉穗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谢执诗揪着帕子,眼中有渴望又有害怕。
“不必客气。”
“嫂嫂你受伤了?”
沈嘉穗看了眼自己的手,“应该不难看出。”
谢执礼也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嘉穗打断:“想骂我的话请另寻时日,想道歉不必,我没有资格替别人原谅你,你既厌我,往后我们也见不着了。”
沈嘉穗看他时,眉眼更冷。
众人也多有心虚,瞧瞧这样子,显然是生气了,气谢砚舟不寻她,也不将她在何处告知她的人。
公冶娴跟在她身后,小声喊道:“我让人抬你回院子,先治伤吧。”
沈嘉穗倔强性子上来,没有应,只是踉踉跄跄往前走去。
“来人。”
她转过头看公冶娴,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我的伤不会死。”
“你何必作践自己,我知道你委屈,我替你骂了他,做什么也不能将你一人落在深山啊。”
沈嘉穗摇摇头:“我想让他看看我现在的惨样,我想知道他会不会开心?”
“你!”公冶无疾气不打一处来:“他开心什么?即便他开心然后呢?你呢?你又当如何?你们二人定是有误会。”
“没有的,他都知道可还是如此。”沈嘉穗在公冶娴面前才敢放下防备,红了眼又哽咽了声:“我还不够真诚么?”
“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管他了,咱们先疗伤,好不好?”
公冶无疾是当真心疼她,这才劝了又劝。
沈嘉穗落了泪:“娴姐姐,让我死心吧,好不好?求你。”
公冶无疾无奈,只陪着她一步步走向如水阁,见她手上的伤口不断滴血,心里感叹不已却又不再阻止。
总算走到如水阁,门口的清梵见到她霎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还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公冶无疾有些生气:“滚开,有什么事我担着,你家主子呢?”
清梵不敢再拦,老实回答道:“主子在书房。”
沈嘉穗迈着步伐越发坚定,待到书房门口时,遥遥看见了自己前几日舍命相救之人,正坐在案台前,如鱼得水般处理自己的政务。
果然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她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哪怕是怀了孩子,那也不是他会喜欢自己的理由,能做帝王者,哪有什么软心肠。
就在这一刻,她有些不敢迈出步伐,不想再与他争什么,自己也确实如他所说,没能得到他半分青睐,也无法打动他半分。
甚至当初他说的想自己死,也是真的,哪怕是两个孩子,他也不会在意。
在得知自己就是前世之人时,他便由厌恶变成了恨极。
她艰难地抬着步伐,逼迫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若是再躲避,自己还会再生妄念,不如早斩断了的好。
也对的,能成帝王之人,怎会是为情爱所累之人。
走到离他还有三人距离时,她看到了他苍白的脸庞,可也没有大碍。
谢砚舟慢慢从庶务中抬起头来,看向她时,眼神动荡了几分。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怜的沈嘉穗,哪怕是当日娶亲时侮辱她,她的眼神也没有此刻的绝望。
心中伤感蔓延,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为她的绝望伤感。
她看着他许久,却始终一言不发,眸中泪珠点点,似有控制不住之势。
沈嘉穗吞了吞口水:“你何时回来的?”
谢砚舟回道:“三日前。”
沈嘉穗眼角忽然掉下一滴泪,却又挤出一抹笑:“你说我答应你的条件,便让人回来救我。”
谢砚舟眼底只有一贯的清冷和漠然,刚才流露出的一丝情也已经没了。
“于我而言 ,你如今没了用处。”
沈嘉穗无力再辩,只点了点头:“好。”
她握紧那受伤的手,强撑着要倒下的身体转身离开,血自手中流下,滴在地上。
就这一刹那,谢砚舟看到了她手掌上的那支短箭,心中异样感顿生。
他没忍住对她道:“手怎么了?”
沈嘉穗顿了一顿,没回他,孤寂的身影越走越远。
而遥遥看去,谢砚舟看见了她的一身疲惫和狼狈,那破烂的裙子和腿上的伤,还有那还在滴血的手。
他竟然有些心疼了,谢砚舟晃了晃脑袋,试图驱赶这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人已出了院落,他听见了惊呼声。
好像是……她晕倒了。
他站了起来,却看见于嫱走了进来,忽然又想起了她死时的样子。
“母亲怎么来了?”
于嫱眼睛还是红的,说话时也有些焦急:“怎得偏偏待她这样?我瞧着她当真是喜欢你的,你们二人也成婚了,何苦为了过去丢了将来,这些日子我看来,她很好。”
谢砚舟低下头,小声问了句:“母亲,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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