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超仁握着铁栏杆,声音沙哑,眼底满是悔意。
李然点点头,递给他一份认罪认罚具结书的草稿:“我会帮你争取,但魏怀仁那边拒不认罪,会影响你的量刑,我尽量沟通。”
可他心里清楚,魏怀仁手上沾了太多血,又拒不配合,就算魏超仁认罪,也未必能轻判多少。
张倩则把重点放在了刘家的老毒贩证词上,她找到当年给老毒贩做笔录的警员,试图从笔录细节里挑错。
“当时笔录是中文记录,老毒贩是缅甸人,母语是果敢语,有没有翻译全程在场?笔录有没有让他核对签字?”
警员被问得一愣,仔细回想后才说“翻译在场,但签字时老毒贩说不识字,按了手印”。
张倩立刻抓住这点,在质证提纲里写下“证人笔录形式不合法,无本人签字确认,真实性存疑”。
她要做的,就是把刘家早年贩毒的证据全盘推翻,只要这部分罪证不成立,就算电诈赌博罪名坐实,也能保住刘正祥的性命。
三、罪轻辩护
庭审倒计时第二十五天,各律师团队陆续提交了初步辩护意见,核心清一色都是“罪轻辩护”,试图弱化四大家族的犯罪情节。
周立明在辩护意见里写道:“百胜集团主营酒店地产,电诈赌博只是下属子公司擅自经营,白所成作为集团董事长,虽有监管不力之责,但并非直接组织者,不应承担主责。”
他还特意收集了百胜集团早年做合法生意的凭证,试图证明白家“并非生来就涉黑,只是后期管控不当”。
为了印证这点,他甚至找到白家早年的合作伙伴,让对方出具证言,证明白所成“早年为人正直,只是被身边人蛊惑”。
赵川则在明家的辩护意见里,刻意弱化涉赌涉诈金额,将“100多亿元”说成“账面流水,实际非法所得不足十亿”。
对于10·20事件,更是大做文章,称“当时涉诈人员因分赃不均暴动,手持棍棒冲击岗哨,明家武装为自保才开枪,属于正当防卫”。
他还找了园区的几名保安做证人,让他们统一口径,谎称“是受害者先动手,武装人员只是自卫反击”。
李然的辩护意见最为直白,直接承认魏家“参与电诈园区建设,收取租金和人头税”,但强调“魏超仁早有悔改之意,主动配合调查,且积极退缴部分赃款,应从轻处罚”。
他还特意整理了魏家近年来做的“公益事业”——比如修建乡村公路、捐赠学校物资等,试图证明魏家“并非全然作恶,也有回馈社会”。
张倩则把刘家的辩护重心放在“转型洗白”上,称“刘家早年确有贩毒行为,但2015年后已彻底转型,福利来集团主营文旅地产,电诈赌博只是个别下属擅自经营,刘正祥并不知情”。
她还提交了福利来集团的工商变更记录,证明“涉诈业务与集团主体无关,属于挂靠经营”,试图割裂刘正祥与电诈赌博的关联。
这些辩护意见提交到专案组后,赵卫东看着满纸的狡辩之词,气得一拳砸在桌上。
“简直是颠倒黑白!白家亲自操盘电诈,明家肆意杀人,魏家建了14个园区,刘家转型洗白只是幌子,他们居然还敢说罪轻?”
老刑警李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凝重:“律师的本职就是为当事人辩护,咱们能做的,就是加固证据链,让他们的狡辩站不住脚。”
赵卫东点点头,立刻召集团队开会,针对每一条辩护意见,都对应准备了反驳证据,确保庭审时能一一戳破律师的谎言。
四、和解试探
庭审倒计时第二十天,律师们见罪轻辩护的突破口不大,便动了“和解赔偿,获取谅解”的心思。
周立明最先行动,通过中间人联系上几名白家电诈案的受害者家属,提出“一次性赔偿五十万元,换取家属出具谅解书”。
中间人在昆明一家茶馆见到了受害者家属,递上赔偿协议,脸上堆着客套的笑。
“大姐,白家人说了,只要你签了这份谅解书,五十万马上到账,以后孩子上学、家里治病都不愁了。”
受害者家属是个中年女人,她的儿子被诈骗后不堪压力跳楼自杀,提起白家,她眼底满是恨意。
她抓起桌上的赔偿协议,撕得粉碎,狠狠扔在中间人脸上。
“五十万就想买我儿子的命?白家那群畜生,就算赔我一千万,我也要看着他们枪毙!”
中间人被骂得满脸通红,悻悻地离开了茶馆,回去把情况告诉周立明。
周立明皱着眉,没料到家属态度这么坚决,又换了几名受害者家属尝试,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怒斥拒绝。
赵川也没闲着,他联系上10·20事件的受害者家属,提出“赔偿百万,谅解明家”,同样遭到了拒绝。
一名受害者的父亲对着电话怒吼:“我儿子被他们乱枪打死,尸体都没完整地带回来,想让我谅解?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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