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沂水县城,周天寻到了最体面的一家成衣铺子。他出手阔绰,为李母和李达量身定做数套从里到外的新衣,从厚实的棉袄、夹衣到体面的外衫、裙裾一应俱全。
当掌柜面露难色,表示需时数日时,周天爽快地抛出双倍工钱,言明务必加急赶制,他们返程时便要取用。
掌柜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眼睛一亮,满口应承,拍着胸脯保证加派人手连夜赶工,绝不耽误贵人行程。
周天心中暗笑,果然古今同理,银钱开道,诸事顺遂。
李逵在一旁,看着周天为自己老娘张罗新衣,欢喜得咧着大嘴,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只会嘿嘿憨笑,那模样比他自己得了新衣还高兴。
置办好衣物,周天又笑道:“走了这些日子,风尘仆仆。咱们寻个地方好好梳洗一番,去去乏气!” 众人自不会反对。
一行人包下客栈的后院,痛快地沐浴更衣,洗去一路风尘,足足用了大半个下午。待众人神清气爽地走出浴房,那成衣铺的伙计竟已捧着赶制好的新衣送到了客栈,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李逵兴冲冲地拿起母亲的新衣,想要帮忙换上,却笨手笨脚,不是扯错了带子,就是系错了扣襻,急得额头冒汗。
李达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低声道:“还是我来吧。” 语气虽淡,却自然接过了衣物。
李逵如蒙大赦,讪讪地退开,挠头傻笑:“哥哥来,哥哥来,俺……俺实在弄不来这些精细活儿。”
李达不再言语,动作虽不算特别灵巧,却细致稳妥,小心翼翼地为母亲换上崭新暖和的衣裳。
李母摸着身上光滑柔软的料子,枯瘦的脸上绽开笑容,连声道:“好,好……”
正此时,朱富与李云也寻到了客栈。
周天见他们来得如此之快,略感诧异:“两位哥哥,事情都料理妥当了?”
朱富呵呵一笑,解释道:“我那酒店,已托付给可靠的伙计和邻里照看,后续变卖处置事宜,他们自会写信告知于我。倒是轻省。”
李云则只是沉稳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已处理完毕。
周天看向李云,好奇问道:“李都头家中……就你一人随行?” 他并非多事,只是原着印象中这些好汉大多孑然一身,而这方世界似乎更为真实,故有此一问。
李云神色如常,答道:“家人随后再动身不迟。咱们先行便是。”
不想周天却摆摆手,正色道:“不妥。如今路上并不太平,匪盗时有出没。既然决定一同前往,还是合家同行更为稳妥安全。分头行走,反易生枝节。”
朱富在一旁也连忙帮腔:“师傅,您看,周庄主也这么说。带上师娘和师弟一起走吧,彼此也有个照应。”
李云见周天考虑周详,且言语恳切,并非客套,便也不再坚持,点头道:“既如此,便依周庄主。我这就去接他们。”
周天这才放下心来。待李云接回家眷——一位看着朴实温婉的妇人和一个半大少年,队伍再次扩大。
次日清晨,阳光初绽,一行人车马辚辚,新增了一辆载着李云家眷的马车,朝着济州方向迤逦而行。队伍比来时庞大了许多,却也显得更有生气。
再次抵达沂州城,王员外见到周天一行人不仅安然返回,还多了几张生面孔和一辆马车,颇为惊讶。
周天也不隐瞒,将路上偶遇并招揽了李云师徒之事简单说了。王员外捻须听着,口中“哦哦”应着,脸上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笑容。
倒是跟在王员外身边的王云舒,一双妙目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队伍中那个身材最魁梧的李逵,眼神里带着好奇、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意。
李逵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又莫名其妙。
周天见状,猛地一拍额头,突然想起李逵还戴着人皮面具呢!如今李云已是自己人,李逵的旧案在接母计划完成后也已无足轻重,再戴着这面具,反倒显得古怪,也让人家王姑娘对着张假脸培养感情,实在不妥。
他笑着拍了拍李逵的肩膀:“铁牛哥哥,这面具……可以还给我了。”
李逵闻言,先是下意识地看向新加入的李云,眼神里带着习惯性的警惕。毕竟他曾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而李云不久前还是县衙都头。
时迁在旁看得真切,打趣道:“李逵哥哥,你看李都头作甚?如今都是自家兄弟,同坐一条船了,谁还会为难你不成?”
李逵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黝黑粗犷、却带着憨直之气的真容。
周天看着李逵这张“原装”的脸,一个念头突然蹦了出来,脱口问道:“铁牛哥哥,你今年……贵庚啊?”
李逵闻言,却把脑袋一摇,看着周天,语气出奇地认真:“庄主,您还是叫我铁牛吧。” 他顿了顿,憨厚地补充道,“俺娘说了,您对俺恩重如山,又是做大事的庄主,俺再叫您‘哥哥’,乱了分寸,不合适。” 解释完,他才回答周天的问题,“俺今年整三十了。庄主,咋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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