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周天脸上,他伸了个懒腰,想起昨日荒宅偶遇方百花与邓元觉的插曲,仍觉有些好笑。这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缘分一事,当真莫名其妙。
正思绪飘忽间,蒋敬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带着惯常的冷静,开口道:“庄主,往东京去的那两条船,恐怕得提前发运了。”
周天闻言,从榻上坐起,略带疑惑地看向他:“哦?为何突然提前?”
蒋敬走近几步,低声道:“还是那位不肯露面的神秘客人。今日一早又派人来了,说要临时增加一批紧要货物,且点名要快,愿付双倍镖银,几乎等同于包下了那两条船的空余舱位。”
周天挑眉:“他还是没透露主家是谁?”
蒋敬摇摇头,嘴角却浮起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虽未明言,但在这江州地界,有这般手笔、货物直指东京,且如此急迫神秘的,除了那位蔡九知府,还能有谁?旁人也没这个胆量和财力,往东京送‘寻常’东西需如此遮掩。”
周天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笑蒋敬心思缜密,推断合情合理;二笑蒋敬提及这江州知府蔡九(蔡得章)时,语气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平淡乃至些许轻蔑——要知道,在原本的故事里,宋江的第一次人生大坎,可正是栽在这位“蔡九知府”手中。不过周天自己也非循规蹈矩之人,对此并不在意,只摆摆手:“既如此,你看着安排便是,人手、章程务必稳妥。”
“是,我这就去安排。”蒋敬应下,转身离去,衣袍带起一阵微风。
蒋敬前脚刚走,院门处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只见李逵那铁塔般的身影急火火地闯了进来,满头大汗,黑脸上满是焦急,见到周天便扯开嗓子喊道:“周庄主!周庄主!有急事!”
周天见他这副模样,更加好奇,这憨直汉子能有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找自己?连一旁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的李助,都微微睁开了眼睛,投来探询的目光。
周天不紧不慢地倒了杯水递过去,问道:“哥哥,何事如此匆忙?先喘口气,慢慢说。”
李逵接过水碗,也顾不得礼数,“咕咚”一口灌下大半,用袖子一抹嘴,急声道:“是戴院长!他今日不能来同你吃酒了!一大早接到急令,出公差去了,走得匆忙!”
周天“哦”了一声,心下略松,还以为是多大事情,随口道:“公务要紧,无妨。然后呢?”
李逵喘匀了气,接着道:“他临走时,特意找到俺,嘱咐俺说……说他已知晓你的意思。让俺以后就跟着你,不必再回牢城营了,还说……还说跟着周庄主,比在牢城有出息,也能早日接老娘享福。”说到最后,李逵黑脸上竟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瞅着周天的反应。
周天闻言,心下恍然,继而暗笑:这戴宗,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妙人!他必是从李逵昨日的言语或自己今日可能的态度中,察觉了自己有意招揽李逵。此举看似慷慨成全,实则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让自己无形中欠他一份情。不过,无论他初衷如何,这个人情,自己眼下确实算是承下了。
想到此,周天面色温和,对李逵道:“戴院长有心了。既然如此,哥哥便安心留下,以后就是自家人。我与戴院长将来总有再见之时,这份情我记着。只是……”他话锋一转,看着李逵的眼睛,“哥哥你自己可愿意?离开熟悉的江州,随我去那陌生的郓城?”
李逵一听,咧开大嘴嘿嘿一笑,用力点头:“那有啥不愿意的!跟着兄弟你,有奔头!还能接俺老娘去享福,俺做梦都盼着呢!”他笑了两声,忽然又想起什么,脸色一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粗嗓门,“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儿后半夜,江州城里出了一桩大案子!”
周天心中一动,暗忖:莫不是方百花他们昨夜动手了?搞出了大动静?好奇心起,便顺着李逵的话问道:“哦?什么大案?我们外来户,消息哪有哥哥你灵通。”
李逵见他感兴趣,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得意,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却掩不住那份猎奇的兴奋:“是城西张员外家!遭了贼了!还不是一般的窃贼,是个胆大包天的采花贼!”
“采花贼?”周天眉头一皱,这倒有些出乎意料。方腊那帮人虽然行事亦正亦邪,但似乎不像是干这种下三滥勾当的。
“可不是嘛!”李逵见周天反应,说得更起劲,“听说张员外家那位未出阁的小姐,在自家闺房里被人用迷香熏倒,给……给祸害了!你猜怎么着?那该死的贼人,猖狂至极,完事了还敢在小姐房中留下名号!”
“留下名号?”周天一愣,这贼未免也太嚣张了些,“叫什么?”
李逵重重哼了一声,满脸鄙夷与愤慨:“留了两个字——时迁!”
“时迁?!”周天失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哥哥,你可听真切了?确实是‘时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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