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华灯初上时分。期待已久的接风宴终于在后厅正式摆下。周家庄一众头领——李助、蒋敬、欧鹏、陶宗旺尽数到场,与杜壆、袁朗、滕戡三位新来的好汉互相见礼,通报姓名绰号。一时间,厅内豪杰云集,气氛热烈。大碗酒,大块肉,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天面色微红,举起酒碗,朗声对众人,尤其是对新来的杜壆、袁朗、滕戡以及欧鹏说道:“三位新来的哥哥,还有欧鹏哥哥,趁着今日大家高兴,我有个打算,想与诸位商议。”
众人见周天谈及正事,纷纷放下碗筷,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周天继续道:“我打算,仿效周头市的成例,在咱们周家庄本部,也常设两百精壮庄丁,分为四队。”
他目光扫过杜壆、袁朗、滕戡和欧鹏,“就由杜壆、袁朗、滕戡三位哥哥,以及欧鹏哥哥,你们四人各领一队,负责日常操练与庄内防卫。如此,四位哥哥时间可以错开,各有侧重,大家都不至于过度忙碌,也能将庄丁练得更精更强。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被点到的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可与跃跃欲试。他们齐声抱拳,慨然应诺:“全凭庄主安排!我等定当竭尽全力,练好兵,护好庄!”
周天见四人毫无异议,心中畅快,哈哈一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碗,神色却渐渐转为一丝郑重,环视众人道:“还有一事,需告知各位。我打算……近期离开庄子一段时间。”
此言一出,李助、蒋敬等人皆感意外,纷纷看向周天。李助开口问道:“庄主欲往何处?为何事先未曾听你提起?”
周天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道长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我父亲曾提及,想将我母亲的骸骨从老家迁来之事?”
李助略一思索,点头道:“嗯,确有此事。老爷当时颇为伤感。”
周天叹道:“是啊。这些日子,我看咱们庄子内外诸事都已逐渐步入正轨,便想起了这桩心事。其实我早想去办,只是先前咱们人手紧缺,根基未稳,我若离开,唯恐你们应对不来,故而一直拖延。如今庄内有诸位哥哥坐镇,人才济济,我也可放心前去办理此事了。”
李助、蒋敬等人闻言,纷纷动容。他们皆知周天平日看似惫懒,实则重情重义,心思细腻,凡庄中大事、众人难处,他从不推诿,总会设法解决。此刻听他为了安顿亡母骸骨、了却父亲心愿而甘愿长途跋涉,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敬重。
蒋敬关切地问道:“庄主孝心可嘉,此乃人伦大事,确实不宜再拖。不知庄主打算何时动身?”
周天也是个爽利性子,既然决定,便不拖泥带水:“我打算明日一早便动身。早去早回,也好了却这桩心事。”
李助沉吟道:“明日?是否过于仓促了些?路途所需一应物品,随行人员……”
周天嘿嘿一笑,打断道:“道长放心,此事我已暗中筹划多日,路线、盘缠、已心中有数,无需随行人员。接母亲骸骨归来,并非与人争斗,料想途中也无甚大风险,只是需要耗费些时日。我走之后,庄内一切事务,就全仰仗诸位哥哥多多费心了!”
众人见周天心意已决,且安排似乎颇为周全,便不再多劝,纷纷起身,肃然抱拳:“庄主放心前去!庄中事务,自有我等,定不让庄主有后顾之忧!”
见众人如此,周天心中大定,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举起重新斟满的酒碗:“好!有诸位哥哥此言,我便可安心启程!来,满饮此碗,预祝我此行顺利!”
厅内气氛再次热烈起来,碗筷碰撞声、豪言笑语声交织在一起,直至夜深。
与此同时,周老爷独自在自己房中,对着一盏孤灯,正思念亡妻,神情黯然。忽有下人轻轻敲门入内,低声禀报道:“老爷,方才前厅饮宴时,听庄主言道,他明日便要动身,去接老夫人骸骨归来。”
周老爷闻言,猛地一怔,急忙追问:“你所言当真?听得清楚?”
下人肯定地答道:“千真万确!庄主亲口所言,席间诸位头领都听到了。说是明日一早便出发。”
周老爷确认之后,呆立半晌,挥手让下人退下。待房门关上,他缓缓坐回椅中,望着跳动的灯花,心中百感交集,那股积压的伤感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欣慰所取代,眼圈竟有些发热,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终于是真的长大了,成人了……懂得为父分忧,顾念家族根源了……好,好啊……以后,我这把老骨头,或许真能少操些心了……” 灯光映照下,他脸上深刻的皱纹仿佛都舒展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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