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庄大厅内,灯火通明,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鸡鸭鱼肉、时令菜蔬,香气扑鼻,显得格外丰盛。然而,与这满桌佳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桌上寥寥无几的酒壶。
周天看着满桌的菜,又瞅了瞅那显得颇为“孤单”的酒壶,眨巴着眼睛,目光在周围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自己老爹身上,带着几分不解和委屈问道:“爹,这……菜是够硬了,可这酒水……是不是也太‘节俭’了些?咱们刚回来,不该好好庆贺一番吗?”
周老爷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用筷子敲了敲碗边,沉声道:“庆贺?庆贺什么?你弄回来那么些东西,不用清点入库?你们离开这些天,庄子里积下的事情千头万绪,不用料理?能有顿安稳饭吃就不错了!赶紧吃,吃完该干嘛干嘛去!”
听到老爹这毫不留情的话,周天一时语塞,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李助。
李助道长悠然自得地举起手中的茶杯,对着周天示意了一下,笑眯眯地说:“庄主,贫道以为,此情此景,清茶一盏,反比烈酒更能品出其中滋味。清心明目,正好理一理接下来的思路。”
周天又把希望寄托在蒋敬身上。
蒋敬倒是很给面子,端起自己面前那个小小的酒盅,隔着桌子对周天虚敬了一下,语气带着歉意:“庄主,这一盅,我敬大家凯旋!只是……稍后还需连夜整理从周头市带回的账目,千头万绪,实在不敢多饮,仅此一盅,见谅,见谅!”
说罢,仰头将那小半盅酒一饮而尽,然后便专心致志地对付起碗里的饭菜,再也不碰酒壶。
看到此景,旁边的欧鹏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天立刻将目光锁定他。欧鹏赶紧收敛笑容,脸上堆起尴尬,解释道:“庄主,非是我不愿陪您尽兴。只是……一会儿还得带着庄丁们巡夜,顺便把带回来的物资归置到位,职责在身,实在……实在不敢饮酒误事。”
周天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一直闷头吃饭的陶宗旺。
没想到,陶宗旺竟已放下了碗筷,用粗布袖子抹了抹嘴,瓮声瓮气地说:“庄主,我吃饱了。地里还有好些活计等着,眼看又要来那么多新户,开荒、整地、引水,桩桩件件都耽搁不得,我先去忙了!” 说完,也不等周天反应,站起身,冲着周老爷和众人拱了拱手,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厅。
周天看着陶宗旺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脸上写满了失落和无奈。
蒋敬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庄主,老陶就是这么个急脾气,心里搁不住事。方才我跟他说了,咱们很快又要接纳三千七百流民,他这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去安排垦荒事宜,生怕耽误了农时。”
周天闻言,讷讷地道:“我……我又没生气,哥哥你解释什么……”
不料,旁边的周老爷听到“三千七百”这个数字,眼皮猛地抽动了一下,放下筷子,疑惑地看向蒋敬:“蒋先生,你方才说……多少?先前不是只差一千七百人便凑够三千之数了吗?怎么凭空又多了两千张嘴?”
蒋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周天,带着询问之意。
周天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蒋敬哥哥,但说无妨。咱们干下的事情,估计用不了几天,全县都得传遍,瞒不住的。”
周老爷见蒋敬连回句话都要先看儿子的脸色,心中大为不满,但他不便冲蒋敬发作,立刻调转矛头,对着周天怒声道:“混账东西!问你话呢!还有,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吃!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在哪等雷劈呢?!”
周天被老爹这毫无道理的怒火噎得够呛,一股委屈和恼火也冲了上来,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赌气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罢,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厅外走去。
他这副孩子气的举动,反而冲淡了刚才略显凝滞的气氛,引得李助、蒋敬、欧鹏几人又是一阵忍俊不禁的轻笑。
周老爷瞪着儿子负气离开的背影,哼了一声,却没再骂人,转而看向蒋敬,语气缓和了许多:“蒋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敬这才将周天如何谋划、如何里应外合拿下曾头市(现已更名周头市),如何查获曾家通敌证据,如何安抚百姓、减免租税,以及时文彬知县如何顺势要求周家庄再多接纳两千流民等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向周老爷禀报了一遍。
末了,他还不忘替周天说句好话:“老爷,咱们庄主年纪虽轻,但行事有章法,有魄力,更难得的是心怀仁义。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创下这番基业,实属不易。您……往后对他,或许可以稍稍宽松些。”
周老爷听完这如同评书般曲折离奇的经过,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想维护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嘴唇动了动,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许多,带着点强词夺理的意味嘟囔道:“他……他再能耐,那也是我儿子!当爹的说儿子几句,那不是天经地义?老子不说儿子,那要儿子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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