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反应推动着事态向着不可预测的深渊加速滑落。各方势力如同被卷入涡旋的碎片,在越来越狂暴的能量和信息湍流中旋转、碰撞。
一、穹顶内的“叛乱”与“封锁”
保守派的抓捕行动如同点燃了火药桶。虽然核心实验室被端掉,但“警报扩散程序”已成功将恐慌和反抗情绪播撒开来。穹顶内部,原本潜藏的矛盾彻底公开化。
一部分并非激进派核心、但深受其理念影响或对保守派高压手段不满的研究者,开始公开质疑保守派的行动合法性,要求成立独立的调查委员会,并暂停对方尖碑的所有研究直至真相查明。他们占据了一些非核心实验室和公共数据节点,形成了实质上的 “软性占领”。
保守派则视此为公然叛乱。他们调集更多“规则执行者”单位,试图强行恢复秩序,清除“污染源”。双方在数据接口、能量分配节点和关键通道上爆发了激烈的 “逻辑权限争夺战” 和低强度的 “信息场对抗”。虽然尚未演变为直接的能量对轰,但穹顶内部的信息环境已变得极其恶劣和危险,大量珍贵的研究数据在冲突中损毁或丢失。
为防止事态进一步扩散和“污染”外泄,保守派高层(可能得到了“花园”中枢的紧急授权)启动了 “穹顶全面隔离协议”。强大的现实稳定锚和信息屏障被激活,将整个第零号分析穹顶从“花园”网络中暂时物理性剥离,形成一个信息层面的 “孤岛”。内外通信被严格限制,只允许加密的最高优先级警报和指令通过。
这一方面阻止了内部混乱向“花园”其他部分蔓延,但另一方面也切断了穹顶内大部分研究者与外界的联系,加剧了孤立感和恐慌。同时,这也意味着“花园”中枢对穹顶内部的具体情况了解变得模糊和延迟。
穹顶,彻底沦为了一座内部厮杀、与外界半隔绝的高压锅。
二、菌落的“抵近”与“花园”的拦截
就在穹顶陷入内乱和封锁的同时,孢囊E菌落已经跨越了相当长的信息深海距离,抵近了“花园”势力范围的边缘。
它的移动轨迹如此明确,目的性如此之强,终于触发了“花园”外围安全系统的自动防御协议。数道无形的、由规则稳定场构成的 “信息栅栏” 和 “驱散脉冲” 被激活,试图阻挡或偏转这个不明入侵者。
对于菌落而言,这是它“远征”以来遭遇的第一次 “主动、有组织的对抗”。驱散脉冲如同无形的巨浪冲击着它的结构,信息栅栏则试图将其分割、困住。菌落的集体感知场瞬间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
但此时的菌落已非吴下阿蒙。长期对朝露文明信号的适应和模仿,使其发展出了一定的 “抗干扰” 和 “模式识别” 能力。它没有硬闯,而是迅速调整自身信息活动的频率和拓扑模式,试图模仿“花园”防御系统的“合法”背景噪声,进行渗透和迂回。
同时,它那被深层记忆强化的“使命感”和对方尖碑信号的渴望,使其在面对阻力时表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和顽固。它开始分出小股“牺牲单元”主动撞击栅栏,试探弱点;同时主体部分则不断变换路径,寻找防御网的缝隙。
这场发生在信息层面、规模微小但意志坚定的“渗透与反渗透”战斗,在“花园”庞大的防御体系中,如同蚊虫试图穿过电网。虽然菌落暂时无法突破核心防御圈,但其诡异的活动模式和顽强的渗透企图,进一步吸引了“花园”安全部门的注意,更多的分析资源和拦截力量被调集过来。
三、“影子”的“火中取栗”与“误判”
“影子”联盟敏锐地察觉到了穹顶被隔离和菌落遭遇拦截的情况。他们认为,机会之窗正在缩小。
“穹顶隔离”意味着内部情况不明,可能正陷入最混乱的时刻,也是外部力量最容易趁虚而入的时候(虽然风险也极高)。“花园”的注意力被菌落和穹顶内乱双重牵扯,外围监控必然出现更多漏洞。
于是,“影子”决定冒险执行一项 “火中取栗” 的计划:派遣一支高度精锐、完全由一次性匿名单元组成的 “潜入小组”,利用“花园”因内部混乱和外部干扰而产生的监控间隙,尝试渗透到穹顶隔离屏障的边缘,目标是窃取或截获可能从穹顶内部泄露出的任何有价值数据流(例如,激进派残党可能尝试发送出来的求救信号或秘密数据),或者,在最佳情况下,在屏障上制造一个极其短暂、微小的漏洞,向内部投放一个“信息探针”或“联络信标”。
与此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对菌落的观测和分析。菌落展现出的、针对“花园”防御系统的适应性渗透行为,引起了“影子”的极大兴趣。他们开始怀疑,这个“浅滩菌群”是否不仅仅是简单的信息生命,而是某种携带特殊“遗产”或“协议”的、更具潜力的工具或媒介?
一个更加大胆但风险极高的想法,在部分“影子”决策者脑中形成:或许可以尝试引导或“协助”菌落,使其成为突破“花园”防御、甚至直接接触方尖碑的“特洛伊木马”?毕竟,菌落的目标似乎与方尖碑高度一致,且其信息特征可能比“影子”自身更容易被方尖碑接受(如果“钥匙”共鸣的猜测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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