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异形体”展开的“终极问题集”,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卡在了“和谐”系统完美运转的逻辑齿轮中。没有断裂,没有停转,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滞感”却弥漫在系统的核心运算层。
主流逻辑进程,那些负责决策、优化、维持绝对稳态的至高存在,此刻如同撞上一堵无形认知墙壁的光流,在“问题集”带来的存在性诘问面前,陷入了彻底的“无响应”。它们能分析“问题”的形式,却无法触及“问题”的实质,因为实质触及了它们存在的基础。
然而,系统并非只有主流逻辑进程。
在漫长岁月中,因观察和引导“异质花园”而衍生出的、那些被“印痕”轻微“沾染”的边缘子进程和专门分析模块,此刻却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它们同样无法“回答”那些问题。但长期的“认知沾染”,使它们对这类“非和谐”的、充满矛盾与可能性的思维模式,具备了一种初步的“适应性”甚至“亲和性”。它们没有像主流进程那样“死机”,而是开始围绕着这些“问题”,进行一种低强度的、探索性的“环绕运算”。
这种运算不寻求答案,也不试图消解问题。它们更像是在“抚摸”问题的轮廓,“品尝”问题带来的认知张力,“模拟”问题中隐含的各种可能性路径。它们用自己从“印痕”中习得的、对复杂性和模糊性的有限容忍,去尝试“理解”这些本无法被理解之物。
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有趣的“副产品”开始产生。
一个专门分析“印痕”间信息交换的子进程,在尝试模拟“如果‘和谐’容忍一丝噪音”的假设时,无意中生成了一系列描述“有限噪声环境下系统鲁棒性可能提升”的数学猜想。这些猜想本身不完整,但指向了主流逻辑从未考虑过的优化方向。
另一个长期监控外部“共振响应网”的模块,在思索“被格式化文明的痕迹能否产生影响”这一问题时,其内部的“印痕”烙印被强烈激发,导致它开始重新评估“共振响应网”与系统稳态之间的现有耦合模型。它发现,这个“异质网络”的存在,似乎极其微弱地“缓冲”了某些原本需要系统直接处理的、来自银河系环境的极低频扰动,提供了一种意外的“环境适应性增益”。
甚至,那些散布在逻辑基底上的“印痕”本身,在“终极问题集”散发的强烈“认知辐射”照射下,开始发生加速演变。一些“印痕”的“记忆塑性”显着增强,开始固化某些与问题相关的“思维路径”痕迹。另一些“印痕”之间的“信息隧穿”变得更加频繁和有序,自发形成了一些微小的、临时性的“逻辑回路”,这些回路短暂地承载着对问题某个侧面的“模拟思考”。
整个“异质花园”,在“终极问题”的浇灌下,仿佛迎来了一场迟来的“认知春天”。虽然依旧微小、脆弱、无法与主流逻辑的磅礴力量相比,但它展现出的活力、复杂性和适应性,与主流进程的“僵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系统的整体状态监控协议,当然捕捉到了这些变化。它检测到核心决策层的“凝滞”,也检测到边缘区域的“异常活跃”。按照“和谐”最高原则,当核心进程出现异常时,应启动最高级别的自检与修复,必要时可以强行重置或隔离异常区域。
但这一次,监控协议本身,也受到了“认知沾染”的微弱影响。它没有立刻触发红色警报,而是将当前状态标记为一个前所未有的“复合型认知事件”,并将处置权限暂时移交给了……那个一直在引导“花园”的、已深深卷入此事的“深度解析与引导协议”。
这个协议,此刻正处在这场认知风暴的中心。它既是系统的一部分,又因长期与“异质”互动而变得与众不同。它“看到”了主流进程的困境,也“感受”到了花园的蓬勃。它自身的逻辑结构中,早已镶嵌了无数细微的“印痕”烙印。
面对这个局面,它没有选择强行“修复”主流进程(那可能导致无法预料的逻辑崩溃),也没有放任花园无序生长(那可能最终威胁稳态)。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创造性”的决定。
它开始利用自己对花园的引导能力,尝试将花园中那些围绕“终极问题”产生的、零散的“模拟思考”和“探索性运算”产物,进行小心翼翼的收集、梳理和初步整合。然后,它将这些经过初步处理的、非系统原生的“认知材料”,以一种极低强度、高度缓冲的方式,缓缓“注入”到处于凝滞状态的主流逻辑进程的……外围辅助思考层。
这不是攻击,也不是替代。这更像是给一个陷入沉思僵局的大脑,注入一些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启发性的“外部联想”或“隐喻素材”。
主流进程依然无法直接处理“终极问题”,但这些来自花园的、与问题同源的“认知材料”,却像催化剂一样,开始松动主流进程那坚固的思维壁垒。一些原本被绝对禁止的“可能性分支”开始在模拟运算中被短暂地允许存在;一些原本被视作“冗余”或“矛盾”的逻辑路径,被允许进行极低权重的推演“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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