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行的业务经理往前踏出一步,笔挺的西装衬得他姿态倨傲,脸上不见半分温度,语气更是直白得刺耳:“莫总,话我就放在这儿,我们银行从来只做锦上添花的事,雪中送炭?想都别想。”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眼神里满是对利益的算计,“谁能给我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谁就是我们的优质客户;谁能让我们赚得越多,谁就能当我们的‘上帝’。”
“您要是有上亿现金存进我行,我喊您一声‘亲爷爷’都没问题;要是能存十亿,我当场认您当‘亲爹’。”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彻底撕碎了最后一点情面:“以前跟您说的那些客套话,今天做的这些事,本质都一样——价值至上,利益优先。”
“现在您对我们来说,既没了利用价值,也带不来半分利益,所以我劝您识相点,现在就把贷款还上,不然咱们只能法庭见。”
莫世荣攥紧了藏在身后的手,指节泛白,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出来,但冷静下来细想,这话虽难听,却戳破了不少银行业的真相。
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太清楚如今的银行规则:拉存款,求贷款时把客户当“祖宗”,百般讨好;客户要提款或遇困时,立马换成“大爷”嘴脸,冷漠推诿。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平静得像一潭古井:“你是工行的,回去等消息吧,明天我会带着现金,亲自去营业部还贷款。”
工行业务经理原本还带着几分挑衅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涌上狂喜,他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急切:“真的吗?莫总!您可千万别跟我开玩笑啊!”
“保安!”
莫世荣没再看他,扬声喊道,“把这位工行的同志‘送’出去。”
待保安将人带走,他的目光才缓缓扫过剩下四家银行的工作人员,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话音刚落,农商行的人率先站了出来,下巴微抬,语气盛气凌人:“莫总,我是农商行的,我们要求你立即还清贷款,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莫总,我是招行的,同样要求你马上还款,否则我们会启动催收程序。”
“莫总,我是农行的,今天必须拿到还款承诺!”
“莫总,我是交行的,还款期限已到,请你立刻履约!”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目的如出一辙,都是来催债施压的。
莫世荣面无表情,用同样的方式让保安将他们一一送出世荣集团。
办公室终于恢复了安静,莫世荣拿出手机,第一个拨通了工行分行孙行长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孙行长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莫总您好!稀客啊,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莫世荣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孙行长,明天我要提走存在你们工行的三亿存款,上午十点我会到分行,希望你能提前备好现金,再见。”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果断挂了电话。
莫世荣已将这五家银行拉入了黑名单!
紧接着,他又陆续拨通了其他四家银行分行或支行行长的电话,内容如出一辙——明天提取全部存款,备好现金。
电话那头的五个行长,原本还带着谄媚的语气,在听到“提取全部存款”时瞬间凝固。
他们能坐到行长的位置,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人精”,莫世荣语气里的冷淡和决绝,让他们瞬间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挂了电话后,几人几乎同时下达命令,让属下立刻核查与世荣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分支机构,生怕出了纰漏。
而此时,在医院中医专家门诊室里,周祥瑞的秘书小吴正站在办公桌前,脸色凝重地汇报着刚查到的情况:“周书记,所有参与针对世荣集团和莫神医的单位,都是陈家大管家陈寿山在背后指使的,他们依仗陈家的背景,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荒唐!”
周祥瑞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得晃了晃,他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怒火。
“国家权力机构,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家族下人随意调遣的工具?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要对小吴下达彻查的命令,治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莫不为脸色苍白如纸,脚步有些虚浮,看上去格外疲惫,仿佛连站都站不稳。
而跟在他身后的周父,却跟之前判若两人——脸色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眼神里满是神采,走路都带着一股劲。
众人见状,魏院长第一个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扶住莫不为,语气里满是关切:“莫先生,您没事吧?要不您先去旁边的休息室躺一会儿,好好恢复下体力?”
周祥瑞看到莫不为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快步走过去,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莫神医,您这是……是不是刚才治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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